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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揀取文詞圓潤自然的,不要用那頭巾氣太重的便好了。
(一九二三年四月)
□1923年
4月刊《歌謠週刊》12號,署名周作人
□收入《談龍集》
日記與尺牘
日記與尺牘是文學中特別有趣味的東西,因為比別的文章更鮮明的表出
作者的個性。詩文小說戲曲都是做給第三者看的,所以藝術雖然更加精練,
也就多有一點做作的痕跡。信札只是寫給第二個人,日記則給自己看的,(寫
了日記預備將來石印出書的算作例外),自然是更真實更天然的了。我自己
作文覺得都有點做作,因此反動地喜看別人的日記尺牘,感到許多愉快。我
不能寫日記,更不善寫信,自己的真相彷彿在心中隱約覺到,但要寫他下來,
即使想定是私密的文字,總不免還有做作,‐‐這並非故意如此,實在是修
養不足的緣故,然而因此也愈覺得別人的日記尺牘之佳妙,可喜亦可貴了。
中國尺牘向來好的很多,文章與風趣多能兼具,但最佳者還應能顯出主
人的性格。(全晉文)中錄王羲之雜帖,有這兩章:
吾頃無一日佳,衰老之弊日至,夏不得有所啖,而猶有勞務,甚劣
劣。
不審復何似?永日多少看未?九日當採菊不?至日欲共行也,但不
知當晴不耳?
我覺得這要比&ldo;奉橘三百顆&rdo;還有意思。日本詩人芭蕉(basho)有這樣一封
向他的門人借錢的信,在寥寥數語中畫出一個飄逸的俳人來。
欲往芳野行腳,希惠借銀五錢。此係勒借,容當奉還。唯老夫之事,
亦殊難說耳。‐‐去來君。芭蕉。
日記又是一種考證的資料。近閱汪輝祖的《病榻夢痕錄》上卷,乾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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