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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準備好了所有的後續手段,壓根兒就不怕阿史那瑟羅能翻了盤去,此時見阿史那瑟羅服了軟,李貞並沒有將氣勢收斂起來,而是冷酷地一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本王能救得了爾之全族,自然也能下手滅了,不過就十萬人而已,殺了便殺了,又算得了甚大事。”
李貞當年血屠草原小部落的事兒阿史那瑟羅可是親身經歷過的,自是清楚面前這個主不是啥善人,說得出自然就做得到,一聽李貞這滿是殺氣的話語,強自緊繃著的臉立馬白了起來,滿頭滿臉的汗水也不由自主地冒將出來,不數息,整個人便浸泡在了汗水之中,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想出言求饒,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唯有一雙豹眼滿是哀求之色地看著李貞。
眼瞅著阿史那瑟羅如此之狼狽,李貞心中倒是頗為感慨的,然則卻沒有帶到臉上,只是笑了笑,突地話鋒一轉道:“不過麼,上天有好生之德,本王雖不忌血腥,卻也不願去做那等無謂的殺戮,何去何從,請瑟羅老哥自擇之罷。”
好生之德?,瞧這話說的,死在李貞手下的人早已不知凡幾了,何時見李貞有過好生之德了,這話也就不過是個冷笑話罷了,若是不相干的人聽了,一準會笑掉大牙,然則,身為當事人的阿史那瑟羅卻是笑不出來的,就算是笑,也只能是苦笑罷了,這不,一見李貞話裡露出了放五大俟斤各部族一馬的意思,阿史那瑟羅立時就坐不住了,慌亂地起了身,便連几子上的酒樽被帶倒了也顧不得去扶一下,一個大步邁到几子前的空地上,單膝點地,手捂胸口地行了個大禮,高聲道:“末將以狼神之名發誓,永生永世追隨殿下,永不反叛,若違此言,子孫盡滅!”
這已是阿史那瑟羅第二次在李貞面前立誓了,不過麼,此次立誓顯然與上次那等口不應心的狗屁誓言是有所區別的,內裡的真心稍多了些,這一點李貞自是聽得出來,然則,也並不怎麼放在心上,無他,對於李貞來說,誓言這玩意兒就是個屁,放完了也就完了,當不得真,若是需要,李貞隨時都能發上無數個誓言的,很顯然,阿史那瑟羅也是同一類人,只不過李貞卻並沒有點破,而是淡然地點了點頭,將放出的氣勢緩緩地收起了一些,臉色平靜地開口道:“瑟羅將軍怕是口誤了罷,本王只是大唐之一介親王而已,當不得將軍如此重誓,這話若是傳揚了出去,本王怕是免不了要吃彈劾的。”
李貞這話半真半假,阿史那瑟羅雖是塞外英豪,可也是在汗庭裡打滾了多年的老江湖了,又豈會聽不出內裡的意思,李貞話音剛落,阿史那瑟羅立馬斬釘截鐵地道:“末將之誓在心不在言,此心唯天可鑑。”
李貞面無表情地看了阿史那瑟羅好一陣子,這才淡淡地開口道:“瑟羅將軍請起罷,此事之因由究竟如何,本王卻尚有些糊塗,還請將軍從頭說起好了。”
李貞話是這麼說,可阿史那瑟羅卻知曉自個兒私下的那些勾當一準早就被李貞察覺了,倒也沒有隱瞞,起了身,也沒走回座位,就這麼躬身站著,滿臉子恭敬之色地道:“此事之緣起,末將原也被矇在鼓裡,也就是這一、兩日方知曉其事。”阿史那瑟羅話說到這兒,偷眼看了看李貞的臉色,見李貞臉色依舊平靜,這才接著往下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拔灼派了人混入了老營,不知怎地跟各族的族長們聯絡上了,各部頭領被拔灼小兒所許的諾言矇住了心,私下串通一些各部之將領、部卒,逼迫末將同意配合拔灼小兒的行事,末將受逼無奈,又不想叛了殿下,只好應允兩不相幫,末將自知大錯已成,不敢求殿下寬恕,只求殿下能給末將一族以戴罪立功之機會。”
兩不相幫?嘿,媽的,好個兩不相幫,大戰一起,你小子率部開溜,老子豈不是得腹背受敵,他孃的,若不是老子多留了個心眼,還真要被你老兒給坑慘了!一聽阿史那瑟羅說得如此輕描淡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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