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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骨非尋常人可比,然則,接連操勞了幾近半年不曾休整過一日,便是鐵打的人只怕也會化成了水,可李貞卻無法消停下來,無論是前方的戰事,還是後方的政務,全牽掛著李貞的心,無論精神上,還是體力上的消耗都令李貞很有種吃不消的感覺,也真想好生放鬆一回的,這便笑著道:“也罷,難得爾等有心,本王便叨嘮一回……”李貞的話剛說到這兒,突地見鷹大匆匆而入,立時停了下來,飛快地皺了下眉頭道:“出了何事?”
“殿下,陳武將軍急件。”鷹大大步走到李貞身前,將一枚小銅管遞了過去。
該死!這群混蛋!媽的,陳武這小子怎麼搞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李貞展開銅管裡的小紙條,只一看,頓時心頭火起,恨不得飛到龜茲前線,將那幫子混球全都好生臭罵上一通的,毫無疑問,那信上所言正是戰前軍事會議上那番諸將派系之爭執情況。
“殿下,您……”鷹大見李貞臉色不對,忙試探著問了一聲。
李貞沒有答話,霍然起身,在書房裡來回踱了幾步,突地看了眼垂手站在一旁的燕承寧道:“明遠,多謝爾與蕭將軍的好意了,今日本王怕是沒空去逍遙了,爾替本王陪蕭將軍多喝幾杯好了。”
燕承寧久在“旭日”,自是明白規矩,雖也好奇龜茲前線究竟發生了何事,可卻不敢多問,此時見李貞話語中已明白表露了逐客之意,自不敢多留,忙躬了下身子道:“是,屬下告退。”
“嗯。”李貞對於燕承寧的知進退甚是滿意,也沒多說些什麼,笑著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則,一待燕承寧退將出去之後,李貞的臉色立馬垮了下來,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黨中有黨、派中有派,這本就是尋常之事,無論到了何時都是如此,這一條李貞早就見怪不怪了,他也沒指望自己手下能成為鐵板一塊,對於軍中四派之說,李貞也早有所聞,只不過一向都沒怎麼放在心上,畢竟以李貞在諸將心目中的地位而論和自身強橫的手腕而言,實是用不著擔心手下的派系會起來造反的,實際上,對於這等派系之分李貞私底下還是歡迎得很,真要是手下全無派系的話,那李貞可就要頭疼萬分了,無他,這不過是帝王心術罷了。
派系可以有,派系之暗鬥也無甚大礙,躲在自己窩裡鬧騰兩下在李貞看來算不上什麼大事,可問題是如今是戰時,大戰一觸即發之際,軍中竟然起了連陳武這個主將都壓不住的爭執,那可就真要命了,更麻煩的是李貞此時遠在千里之外,就算插上翅膀也不可能在大戰爆發之前趕到軍中,真要是因諸將不和而誤了大事,前番諸多努力只怕就要全都付諸流水了,還真令李貞氣得牙根發/癢的。
這個陳武,唉,還是太嫩了些,早知道派林承鶴去好了。李貞心中頗有些後悔——陳武是最早跟隨李貞的大將了,一向忠心耿耿,此番出擊龜茲,李貞早已安排好了相關作戰計劃,本打算給陳武一個立大功的機會,可陳武卻沒能鎮住手下一幫子悍將,現如今軍中形勢微妙,能不能按原定計劃執行可就難說了,一旦露出了破綻,那就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的結果了,只是事已至此,李貞便是急也無可奈何了,在書房裡來回踱了幾步,長出了口氣道:“傳本王令,給陳武以專伐之權,有敢不聽其將令者,殺無赦!”
“殿下,這怕是不好罷?”鷹大一聽,頓時就愣住了,忙不迭地追問了一句,無他,專伐之權可不是尋常權力,那可是對手下諸將握有先斬後奏的權力,此番出擊的三路唐軍中,劉七、劉旋風都沒有這等權力——握有專伐之權的大將極可能靠著此許可權排除異己,從而豎立起其在軍中的絕對威望,那可是軍閥出現的苗頭,鷹大久歷各種陰謀,自是明白此許可權的要緊之處。
“無甚大不了的,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臨敵接戰,隨機之權自是該有的。”李貞並不打算多做解釋,只是揮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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