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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端的被動狀態之中。
唐軍右翼僅僅只有陳武所率的兩千騎兵,雖說大多是久經戰陣的老兵,可面對著的敵人卻是伏闍勇所率的五千騎兵與五千步兵,雖說其步兵因著身著重甲之故,遠遠地落在了騎兵之後,可光是騎兵便已是唐軍的兩倍有餘,若是結陣而守的話,伏闍勇所部倒不見得能攻破唐軍的防禦,然而陳武所接到的命令卻是全軍出擊迎敵,地利以及戰陣的優勢自然也就沒了,所能依靠的僅僅只有勇氣與經驗罷了,很顯然,在這等硬碰硬的騎兵對沖戰中,雙方都不缺乏勇氣,能不能做到命令中要求的纏住敵軍左翼陳武心中並沒有十足的把握,然而,命令就是命令,絲毫也打不得折扣,就在疏勒騎兵與唐軍步兵展開激戰的同時,陳武所部已翻身上馬,全軍緩緩加速,開始發動衝鋒,目標直指撲將上來的伏闍勇所部。
“布錐形陣!”衝在全軍最前列的陳武一揮手中的長槍,高呼了一聲,加快了馬速,原本分成三排緩緩加速的唐軍騎軍立時開始了陣列調整,前後不過跑出百步不到的距離,一個結合緊密地錐形突擊陣便已宣告完成,顯示出唐軍騎軍高超的控馬技術以及過硬的戰術能力。
伏闍勇在當王子的時候曾到長安遊學過多年,除了學習漢文化外,也曾涉獵過軍事方面的知識,算是個大唐通,深知大唐的強大,其內心裡實是不想跟大唐作戰的,也不是很滿意其兄親近吐蕃的舉動,希望能內附大唐,只不過其兄才是國王,他也無可奈何,也因著與其兄意見不合的緣由,在朝中倍受冷落,基本上屬於靠邊站的那一類人,當然,就武略來說,其卻是于闐國中的第一人,就因著這個緣故,伏闍雄雖不待見他,卻也沒有怎麼為難他,只是將其掛上一個大將軍的空名閒置在一邊罷了,然則此次越王李貞大舉出兵于闐之訊息傳來,伏闍勇卻是個堅定的主戰派,無他,在他看來內附是一回事,被人滅了國卻是另一回事,為了于闐的生存,他伏闍勇絕不惜一戰的,此時見陳武所部僅僅只在百步之內便已調整出銳利無比的錐形攻擊陣,伏闍勇頓時倒吸了口涼氣,暗自感嘆強將手下無弱兵,只可惜此時他也無可退讓了——疏勒人已經跟唐軍硬拼上了,若是己方左翼不能儘快地擊潰唐軍殺將上來騎兵部隊,一旦疏勒人敗退下去,被唐軍騎兵一個追擊外加包抄之下,只怕整個三國聯軍就將面臨著慘敗的結局,是故,伏闍勇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只能是硬難而上,不過他卻沒打算跟陳武所部死磕,而是打算利用己方兵力雄厚的優勢給陳武所部設下個致命的陷阱。
“傳令下去,步兵兵分左右兩路,即刻在原地佈陣,等候本將指令行事,伏葵,爾率本部兩千騎兵從右側繞過去,等本帥兵馬與敵軍廝殺之際,從右後方攻擊敵軍,務必驅趕敵軍進入我步兵集團包圍之中!”面對著兇狠撲將過來的唐軍騎兵,伏闍勇不但沒有加速迎上去,反倒是抑制住了衝動的戰馬,高聲地下達了作戰命令。
伏葵乃是伏闍勇的長子,年方十八,一身武藝極為高強,此際聽得其父下達了作戰命令,立時高聲應答了一句,一揮馬槊,領著本部騎兵脫離了主力騎兵叢集,往斜刺裡跑了開去,與此同時伏闍勇也開始了加速,飛快地向著陳武所部衝殺了過去,而落後騎兵叢集約百步開外的于闐重甲步兵則停下了狂奔的腳步,分成左右兩個方陣,開始佈防起來。
于闐軍左翼的變化自是瞞不過站立在小山頂上的李貞之觀察,于闐軍剛開始變陣,李貞便已猜出了對方的整體部署,只不過李貞卻並沒有放在心上,甚至不曾下令吹號通知陳武所部,無他,左翼一戰中只要于闐被纏住就足夠了,至於陳武所部的安危李貞並不是太擔心,對於陳武的戰力,李貞有著絕對的信心,對於李貞來說,目下的關鍵還在於中央戰場,李貞在等,等著疏勒騎兵陷入困境的那一刻,到了那時,就是唐軍發動反攻的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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