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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二位都說說看,我軍若是要想全殲敵軍該如何打這一戰?”
李貞頭前說要嚐嚐敗仗的滋味,可後頭卻又讓人說出全殲敵軍的道理何在,這等前後矛盾的話頓時令吳、柳兩人都聽傻了眼,相互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地,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啥才好了,可李貞並沒在意此二人的窘態,自顧自地指著沙盤道:“二位請看,此地是大度設小兒的營盤所在地,距離邀戰之戰場白狼原是三里,我軍目前在這,離白狼原是五里,呵呵,大度設小兒邀我軍前往此地會戰不過是打算以主力正面擊潰我軍,以奇兵襲擊我大營,斷我軍後路,以全殲我軍罷了,此雕蟲小技耳,算不得甚稀罕。”
吳毅看了看沙盤,抬起頭來,略帶遲疑地問道:“殿下的意思可是打算反其道而行之,虛兵白狼原,實則伏兵營中,先滅敵奇兵,而後趁虛去取敵大營?”
呵呵,這小子能想得到此策也算是難能了,有點培養的前途!李貞心中一動,起了拉攏之心,不過卻並未帶到臉上,只是笑著搖了搖頭道:“此計雖能勝,可要想全殲薛延陀大軍卻是不可得,最多是個擊潰戰罷了,再者,我軍兵少,要想虛兵於戰陣之上卻也難瞞得過大度設,本王是真心要打一個敗仗,呵呵,吳將軍再好好看看沙盤,計算一下兩位李帥所在的方位,能不能看出些門道來?”
吳毅本就是個靈醒之人,又是打老了戰的人物,經李貞這麼一提醒,隱隱然已經猜出了李貞的安排,可臉上不但沒有驚喜之色,反倒是蒼白了一下,嘆了口氣道:“殿下,若真要行此策,我軍傷亡只怕不小,這……”
“嗯,是不會小,莫非爾等怕了嗎?”李貞眼一眯,淡淡地問了一句。
柳昌河雖跟吳毅一般官銜,可他只是個衝鋒陷陣的突將,於戰策上懂得並不多,此時見李貞與吳毅打著啞謎,頓時有些子急了起來,黝黑的臉憋得通紅,梗著脖子道:“殿下,我等絕非貪生怕死之輩,可這仗究竟該如何打,還請殿下言明。”
“不怕死就好!吳將軍,你來說罷,本王這便得修書兩封發與兩位李帥,回頭有難明之處,本王自會詳加解釋。”李貞哈哈一笑,也不再多說些什麼,轉身走回書桌,,就在吳毅絮絮叨叨的解說中,揮筆速書,不過片刻便已將書信寫罷,緊趕著派出遊騎往李績、李襲譽二處送去不提。
草原的冬夜來得早,不過才酉時二刻罷了,那天卻全都黑透了,風很大,吹在人身上,一陣寒似一陣,可大度設卻渾然不在意,自打接到李貞發回來的戰書起,大度設已經在帳外站了整整一個時辰也沒動彈一下,臉色平靜得很,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大都督,天冷了,怕是要下雪了,您還是進帳歇歇罷。”萬夫長阿木達眼瞅著大度設始終沒有挪動身形,頗有些子擔心地勸諫道。
“嗯。”大度設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連身子都沒轉,默默地又站了一陣子,突地開口道:“阿木達,依你看明日李貞小兒會不會出戰?”
阿木達略一猶豫,沉思了一下道:“唐人奸詐,實不可信,不過以末將看來,李貞小兒素愛行險,乃好戰之輩,末將以為他該是會出戰才是。”
“不錯,本督也以為如此。”大度設冷笑了一下道:“本督料定李貞小兒此次又打算以己身為餌了,哼,殊不知可一不可再之理,萬事行險絕非兵家之大道,本督此次定要拿下這小賊,哼,草原是草原人的草原,斷不是他大唐人的後院,想來可以想走,那就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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