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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有趣的事來,拍拍他臉頰,伍月笙說:“那時候你知道我是你侄女……”
陸領暴走:“你是我媽!”
伍月笙訕訕一樂:“我是說,你以為我是你侄女兒,不跟我上床,後來還是沒忍住。當時害怕了沒有?”
他合起眼不看她調戲的目光,嘟囔著罵:“屁啊……”
邪淫之罪乃至親,死墮無間地獄,屠割燒磨。她說他,一輩子行善積德,也怕因為這種事下地獄吧?
陸領脫口說:“我有什麼好怕的啊?跟你在一起,哪兒不是地獄?”她還好意思說!他那會兒多矛盾,事後還一直想,這他媽算不算騙奸啊,可能他一輩子就這麼不自在。感情她根本就啥都明鏡似的,他了哼了哼:“我下地獄你也跑不了。到時候你下十八層,我寧可下十九層。”
伍月笙嘻嘻笑:“管事兒的能給你開單間兒嗎?你就認命吧,誰讓咱倆是一樣的人。”
陸領梗著脖子看她一會兒,似是同意了這種說法:“那你認命了嗎?”
伍月笙眼波盪漾:“我認你了。你就是我的命。”
陸領沉默,良久,他問:“你跑去找我哥,跟七嫂說了嗎?”
伍月笙不勝嬌羞地再次重申:“交給你了。你就是我的命。”
陸領頹然地躺回她懷裡:“你這是不想要命了……我看出來了。”
(完)
七元的情事
這年的冬天非常冷,春節已過,進入3月份,還是常常包天兒下雪,從早下到晚。地面上積雪老厚,成全了孩子,可愁死了大人。小孩兒們貪玩,整天地雪裡瘋鬧,完全不想到進了屋裡是怎麼遭罪。尤其是入了夜,風吹飛了保溫的雲,捲起著陰森的大煙炮,窗框共震鼓燥。一家幾口擠在炕頭,扯了家裡全部的鋪蓋,還是無法抵抗嚴寒。早上醒來,口鼻下的那塊棉被掛滿白霜,窗臺下一盆洗臉水,已是一坨冰塊。
這種情況,程元元並沒經歷過。
剛建起半年的市委家屬樓,供暖自然是沒問題,越到半夜反而越熱,加上睏意漸漸襲來,程元元上下眼皮開始打瞟,連著大半行的字都寫到了筆記格線上。檯燈下瘦瘦的小臉忽高忽低,投在牆壁上模糊的的側影輪廓柔和,長睫毛不停扇動,是主人不同睡眠妥協的最後堅持。
房門發出細小聲響,她被驚醒,揉著眼睛回頭看。
進來的是三姐程旋,看到她仍攤了一桌子書本熬夜,心疼地皺著眉說:“七元你咋還不睡!都幾點了?”不由分說走過來拉她去床上,自己則細心地將她翻到的書折上頁合起,收裝書包裡,尺筆放進文具盒,又把鋼筆抽滿水,四下看看再無遺露,這才到妹妹床邊幫她蓋好被子,關了燈出去。
黑暗中房裡只有一聲嘆息,程元元將胳膊從被子裡伸出來,伸個懶腰,不知道該拿這個毫無睡意的長夜怎麼辦。
程家共有子女七個,程元元最小,與她緊鄰的小哥大她四歲,在部隊裡剛轉了中級士官。全家只有她這一個仍在讀書的,成績又是相當理想,可算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程老爺子養了這麼多孩子,雖然目前看來個個出路都不錯,遺憾的就是沒養出一個大學生,全部希望寄託在小女兒七元身上。他這小丫頭也爭氣,又聽話又自覺,學習不用別人看。還有四個月就高考,寒假裡別家孩子都出去走親戚,就她老老實實呆在家看書寫作業。
程元元以前也常出去玩,到了同學家裡,對方家長都拿她當貴客待。就這麼大一個九馬山,別人聽到她父親的名字,難免換種眼色重新打量。小的時候還好,孩提不認功利場,等到讀了高中,相互之間看出了差別,三六九等也就漸漸分出,怎麼也是親近不起來的了。她記得中考結束還一起玩得好好的幾個女同學,到了高中就對她明顯地疏遠,偶爾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