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月沒乘地鐵了,記憶中根本不曾關照過渡邊升的女兒,何況我連他有女兒這點都不知曉,大約是把別人錯當成我了。
不過吃章魚倒不壞。
我給渡邊升回信,明信片上畫了個斑鳩,下面寫道:
“謝謝日前寄來的明信片。章魚不壞,去吃就是。請月底再聯絡。“
然而,足足過了一個月,渡邊升也沒來聯絡。想必他又把此事忘個精光了。這一個月裡,我饞章魚饞得不行,因為想道反正要和渡邊升一起去吃,一直按兵未動,而現在卻空等了一場。
就在我開始忘記章魚和渡邊升的時候,他又來了一次明信片。這回畫的是翻車魚,下面有這樣幾行字:
“前幾天的章魚真夠味道。小生也總算吃到了地地道道的章魚,只是對您那天表明的想法略有異議。作為有一個花季女兒的父親,無論如何都難以贊同您的性價值觀。過幾天邊吃火鍋邊慢慢聊好了。”
得得,我暗暗叫苦。渡邊升又張冠李戴了。
「蟲窪老人的襲擊」
“我是蟲窪老人。”說罷,蟲窪老人故意咳嗽一聲。
“啊,久聞大名。”我應道。蟲窪老人在這一帶是家喻戶曉的。
“恕我冒昧,今日想就年輕姑娘的處女性和您慢談一下。”
“慢,慢著,我現在可是正準備做晚飯,這個是不是改天……”我忙不迭地想想把對方擋回去。然而蟲窪老人雷厲風行地將半個身子擠進門來………他已看出我的意思了。
“不佔用多少時間,您做您的飯也沒關係。這地方邊做飯邊聊天都不礙事。”
真沒辦法!我一邊心裡暗暗叫苦,一邊拿菜刀咯噔咯噔地切大蒜和茄子。他是從廚房門進來的,可見早就算好了。蟲窪老人平時已相當糊塗,不料這種事情上卻還是神機妙算。
“您做的是什麼?”蟲窪老人興味盎然地問我。
“唔………,加茄子大蒜的義大利麵條,扁豆色拉。”
“您的晚飯?”
“正是。”我晚飯吃什麼關別人何事!想吃茄子就吃茄子,願吃南瓜就來南瓜,如同年輕姑娘的處女性,犯不著給蟲窪老人說三道四。本來恨不得這麼道出口來,但轉念已想,若得罪了蟲窪老人,難保他不會在附近居民中胡說八道,於是只好耐住性子不作聲。反正他說完自己想說的也就回去了。
從我吃義大利麵和色拉到洗碗的時間裡,蟲窪老人一直在門口喋喋不休地大講特講處女性的重要性。嗓門十分之亮,直到他回去之後,那聲音仍在我耳朵裡嗡嗡響。簡直禍從天降。不過話說回來………我驀地想到時下還真不易找到處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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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手」
最先被真由美打碎鎖骨的是一個開著帶有賽車擋板的白色日產小汽車的年輕男子,姓名不曉得。星期日她在住處附近散步時,那人問去不去兜風,於是真由美便坐了上去。但到了江之島附近,那男子硬要把她領進專供駕車遊客使用的旅館,她便抄起身旁的扳手,狠狠地朝對方肩頭砸去。結果“咔嚓”一聲,鎖骨斷了。
她扔下哼哼唧唧地痛苦呻吟的男子,跳下車往附近的小田急車站一路急奔,在自動售票機買票時才發現自己右手還攥著一把大號扳手。周圍人無不露出詫異的神情,左一眼右一眼打量她和她的扳手。理所當然。年輕漂亮的姑娘緊握一把扳手上電氣列車,任誰都會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把扳手收進挎包,上車回家。
“自那以來我身邊就一直帶著這把扳手。”她說,“當然宴會什麼的除外。”
“唔。”我若無其事地說,“那麼,可有用武之地?”
“有的,”她一面對著後視鏡補口紅一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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