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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天下之大,並不是一定得窩在海來。”
“什麼?剿匪?土匪又來了嗎?”水半天驚愕地問。
“是啊,西邊幾個縣都傳出土匪蹤跡,外頭都盛傳有些土匪已經來到了海來市藏匿呢。”陳塊呵呵笑著說。
“潑猴,你笑個屁!”水半天大吼,起身就要走,他叫嚷著:“給我一把劍,殺土匪怎能漏了我?”
“你省省吧。”張大媽等又將他拉了回來,水半天心情憤怒,又兼喝了酒,吵吵嚷嚷不休。
樊軍在巡捕房角落擦拭著自己那副純鐵柺子,他特地請鐵匠造得和當初衛靖打給他那副龍鱗柺子一般粗細。巡捕房之中其他官兵們,則都聚在門邊賭錢談笑,樊軍與他們有些隔閡,平時也不多話。那些同僚們大都比樊軍資深,但包括巡捕頭頭在內,卻對樊軍敬畏有加,不時還拍拍馬屁、獻杯茶什麼的,這便全是因由那月臨堂的關係了。
三年那一天,樊軍持著扁擔引開闖天門的追兵,他在巷子之中不停奔逃,躲藏了許多日子,在一個飢餓與疲累到達頂點的深夜裡,樊軍還是落入了闖天門的手中,他讓一群闖天門幫眾堵在巷子之中。但這幹幫眾卻不似無雙堂、豹子堂那般野蠻好殺,她們全是女子,她們是月臨堂的幫眾。
她們將樊軍押回了月臨堂口審問,樊軍一句話也不說,月臨堂一干幫眾意見分歧,有些說要將他送至闖天門刑堂審問,有些則說要等他傷勢好轉之後再行處理。
那時衛文已經帶著《百兵》來到闖天門總壇,幫中大都知道了這紛爭的前因始末,全因富貴居血案而起,因而惹得武裕夫與信縣公孫家大舉前來行刺。
月臨堂的幫主曲文瑛是非分明,富貴居血案、公孫一家給屠戮殺盡等倒行逆施的行徑,都讓曲文瑛嘆氣搖頭,她知道樊軍與衛文之子惹出這禍事,全是為了相助公孫一家,便也沒有將樊軍交付闖天門刑堂,而是暗中收留了一段時日,待風頭一過,樊軍傷勢痊癒,便替他找了個差事──巡捕房的補快。
闖天門之中月臨堂負責打理海來市大大小小的巡捕房,巡捕房若是有逮不著的惡匪大盜,便會商請闖天門幫忙出動幫眾逮人,闖天門若是有幫眾惹了麻煩,也會透過月臨堂向巡捕房進行關說──這是李晟在位時的情形,現下海來市十數個巡捕房,要當作是闖天門一個堂口也不為過,月臨堂能直接對那些巡捕房的巡捕官兵指揮下令,便如同直屬總部一般。
這便是樊軍身為小小巡捕,在巡捕房中卻有如此地位的緣故,樊軍自己卻對此感到鬱悶不樂,他覺得有種說不出的窩囊,他不想依靠月臨堂的庇廕,他知道那些巡捕房同伴們在他面前逢迎拍馬,但在背後必然要取笑他了。
“樊大哥,外頭有人找你──”一個巡捕房同仁喊著。
樊軍皺了皺眉,轉身外出,外頭佇著的便是那月臨堂副堂主──曲子燕,曲子燕的母親便是曲文瑛,她從母姓。
“曲副堂主,有何貴幹?”樊軍打了個哈欠問。
曲子燕捻著腰間佩劍上的綴飾說:“樊大哥,我有正事要和你商量,咱們出去走走……”
“現在是我的上工時間,我不想怠忽職守。”
“我都說是正事了,是關於闖天門英雄會的事。”曲子燕朝巡捕房裡頭喊了幾聲:“樊大哥另有要事,你們好好看著,別怠慢底下那些客人啦,記得按時送酒送菜。”
“一定,一定!”“沒問題,這兒交給咱們行了,樊大哥你儘管忙你的吧。”巡捕房中的巡捕官兵們,嘻嘻笑著目送他們離去。
樊軍垮著一張臉,心中有說不出的不痛快,他並非厭惡曲子燕,相反地,曲子燕是他在被軟禁在月臨堂時,照顧了他三個月,每日替他換藥上餐的人。
“子燕……我有些倦了,巡捕這活兒或許不適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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