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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替你打劍,是不想讓你去送死,你自個憑良心說,你還能使劍嗎?”老許反駁。
水半天一聽更怒了,破口大罵,兩個老頭將小小的房間吵得翻了。
衛靖退了兩步,揉著肩膀,不解地看著一聲不吭的張大媽,李嫂低聲在衛靖耳邊解釋:“張大媽以前有個兒子,後來生病死了……便是那小六子,小六子死去之時,和你一般年紀。她病得迷糊,將你看作他了……”
衛靖點點頭,只見張大媽微微睜眼,也不理睬老許和水半天的爭執,只是默默看著天花板,一語不發,偶而伸手拭了拭眼角。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水半天看了看手中空杯,頻頻舔舐著嘴唇,說:“我說那公孫祖,果然是重義氣的好漢!”
這晚,大夥兒聚在老許屋裡,聽衛靖說起這段時間的經過。張大媽喝下一大碗藥,精神好了些,在李嫂攙扶之下,也一齊來聽衛靖說故事。
衛靖從離開地下海來之後,和貝小路相約去捉弄龜蛇兩幫說起,說到霸王客棧住宿之時,便也正式地和大夥兒介紹樊軍這貨真價實的擂臺王。跟著講起回到小原村之時,遇上武裕夫,父親衛文的打算,這才又回到海來市。
水半天本為得想使劍,酒刻意喝少了些,正感到嘴饞得難耐,脾氣便要爆發,一聽到衛靖說起那富貴居上下慘遭毒刑,王老爺死於黑牢,更是氣得雙眼發紅,提著鐵劍大呼小叫說要殺了闖天門當家。
老許耐著性子聽衛靖再說到衛家劍莊、雲來樓,乃至於豹子堂唐彪蠻橫搶人之事,也搖頭嘆氣說:“這闖天門太大,大過了天,當家的不管事,底下當然腐了。”
李嫂聽衛靖說到溫於雪讓唐彪押去之後,含糊帶過,便插口問:“小衛,你說的那溫姑娘,後來怎了?”
衛靖支吾其詞,半晌答不出話,突地發起楞來,像是回憶什麼,眼眶登時紅了一片。
“都過去了,往前頭看。”樊軍敲了衛靖腦袋一下,塞了塊麵餅在衛靖口裡。見李嫂還好奇著,便只是淡淡地說:“那姓唐的畜生,使些禽獸不如的手段,逼死了溫姑娘。神兵大賽之時,我便要去摘他腦袋。”
李嫂、老許都啊了一聲。水半天自顧自地大喊:“好!擂臺王,水半天陪你去!”
這一晚大夥吃得盡興,入夜之後,衛靖和樊軍分別往四號支道深處逛去,四號支道的住戶略少,空屋較多。衛靖第一次下來之時,平時都在張大媽的肉鋪養傷,或是窩在老許鐵鋪玩耍,這一次他打算自個挑揀一間空房,作為他的根據地。他見一間無門空房裡頭還算整潔,除了灰塵之外也無其他垃圾髒汙,便將行囊放下,向老許要了筆和破布,在門口立了面旗,上頭寫著——“大俠衛靖家,閒雜人等勿入”的字樣。
樊軍運氣差些,見附近幾處空屋都沒門,便只一處空屋還有面乾淨門板,伸手一推,裡頭竟是一個老婦蹲著正在解手,房裡還有好幾盆臭草——這便是地下海來的公用廁所,裡頭除了通風換氣的臭草之外,還備有沙土,住民使用之後,便以沙土掩蓋穢物,營養豐富的沙土則用來種植臭草。
老婦見了樊軍進來,大呼小叫。樊軍便是猛漢一條,此時也像是受驚小狗一般,落荒而逃,奔入衛靖家埋怨訴苦一番。
第十九章 地底三層
“來了嗎?來了嗎?”兩個十歲大的孩子碎聲交談著,其中一個忍不住笑出聲音,讓一個十二歲的女孩擰了耳朵,低聲罵:“安靜,別壞事!”
兩個孩子吐了吐舌頭,還是忍不住笑鬧玩耍。
四號支道巷口的岡哨猶在,卻沒人看守,田鼠幫三個小子在外頭觀望許久,賊兮兮地摸了進來,腰間都懸著單刀。
三個傢伙魚貫前行,見兩邊住戶都緊閉著門,不由得覺得好笑,其中一個提起一桶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