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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好小子!”何聞怒極,但見衛靖舉著劍,作勢要往井裡丟,那井既深又窄,水也有五、六分滿,劍給丟了下去,可得費好幾天抽乾井水,才能取回,那時早超出了滿全利交代給他修劍的時限。
“好,我們將狗還你。”何聞恨恨說著,朝著跟班使個眼色,那跟班哼了兩聲抱起阿喜,他動作粗魯,觸動了阿喜斷腿,阿喜連連嚎著,斷腿不住發抖。
“其他人別來,一個人將阿喜抱來就行了,我把劍交給他!”衛靖大聲喊著,他見阿喜痛苦,心中甚是難過,阿喜是他家中老狗,年紀只比他小了兩三歲,衛靖有記憶以來便一直和阿喜玩耍在一起,如同家人一般。
“別刺激他,劍比臭狗重要太多。”何聞低聲向那跟班吩咐,跟班應了幾聲,抱著阿喜朝衛靖走去。
衛靖也將雙劍放在井上,一步一步遠離,跟班見了,便也又上前幾步。
“阿喜,咬他臭手!”衛靖見跟班離自己已然不遠,陡然大叫,本來痛苦發抖的阿喜聽了主人呼喚,果真發了狠勁,一口咬在那跟班手腕上。
那跟班本來凝神注意著衛靖,就怕他說話不算話,得了狗兒又將劍扔下井,但見衛靖一步步遠離水井,這才漸漸放心,正打算接近井時一得了劍,將狗拋入井裡,卻忘了手中的阿喜卻是活物,還懂得聽主人號令,惡狠狠咬了他一口,手上突地劇痛,一個放鬆,阿喜已經跳落下地,儘管斷了一腿,仍是拚足了老命用另外三隻腿狂奔向衛靖。
衛靖在大喊的同時,也向前奔出,在何聞等驚覺情勢生變的同時,抬腿一踢,將那放在井上的雙劍,一齊踢入了井中,跟著抱起奔來的阿喜,轉身就逃。
“好可惡的臭小子!”、“將他抓住,殺了他!”、“趕快將劍撈起!”一干幫眾們大罵要追,何聞儘管怒極,但仍大聲喝止,吩咐他們趕緊想法子抽水救劍。
衛靖六神無主地逃著,懷中的阿喜隨著衛靖的奔跑發出一陣一陣的哀嚎聲。衛靖逃了好一陣,直到抱著阿喜的雙臂酸極,連連轉頭去看,見無人追來,這才在一個老巷中將阿喜放下,在堆放在角落的雜物堆中找著了根小木片,用八手小刀割開一件衣服,替阿喜將斷了的前腿包紮緊實,不時連連安慰著:“可憐的阿喜,那些惡人實在太可惡,將你的腿弄斷了……”
衛靖又是難過,又是害怕,不時探頭出老巷,瞧見有幾個闖天門幫眾走來,儘管那些闖天門幫眾與何聞未必是同一掛的,但衛靖終究心虛害怕,抱起阿喜便逃,走了幾條街,漸漸覺得雙臂痠疼不已,只得又停下休息,只見到這小道前頭後頭不時也有兩三個闖天門幫眾走過。
他曉得闖天門是海來第一大幫派,鬧區裡四處都有闖天門幫眾。本來在原先的行程計畫中,在富貴居中住上十天半個月後,王老爺會安排馬車將他送回小原村,衛靖壓根沒有仔細考慮返家的方式,儘管他依稀記得當初下車的多馬車驛站,但東逃西竄之下,連自己所在位置都糊塗了,也不知還有哪兒有多馬車驛站,又怕走上大街便碰上闖天門幫眾,一時之間,竟不知所措。
衛靖連連抓頭,正想硬著頭皮去找路人問路,突然見著前方一條不起眼的巷口立著一塊小小的路名板子,上頭寫著“鴣水街”。
衛靖突然想起昨晚那老婦一番話,趕緊在包袱裡掏摸,摸出了貝小路的手帕,看看上頭的字樣,又看看巷口那塊板子,原來自己在市區裡亂逃亂繞,竟找著了那老婦所說,通往“地下海來”的入口之一。
事實上情勢演變至今,就算不剛好碰著,他也遲早想起那手帕,阿喜腿傷得重,就算找著了多馬車驛站,衛靖也絕不忍心讓阿喜再忍上一日一夜的顛簸車程,然後再走個大半天的路程回到小原村。
衛靖嘆了口氣,對著懷中的阿喜說:“阿喜呀阿喜,我帶你去躲藏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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