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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的年份在一年半而使中斷了!翻到最後才發現這本相簿根本不是屬於嘉伯的,而是老公爵範羅烈所有。小心翼翼地,我將厚厚的相簿物歸原處。雖然找到不少有趣的東西,但還是沒找到鎖匙的秘密:也許根本沒有秘密!
我呼了口氣,氣餒的往後退了三、五步,跌坐在嘉伯的床上,懊惱地盯著這把鎖,隨即一仰,躺上了床上,用兩隻手指捏住那把鎖,高舉在空中端詳半天,然後再倏然起身,目不轉睛的盯著它。
不知是眼花還是視線疲勞,我的焦距一模糊,便直透視進鎖匙後的一片掛氈。那面掛氈從天花板直曳而下,與厚地毯連成一氣。這提醒了我一件事,我房間的隔局和嘉伯的房間差不多,卻少了這片掛氈。
直覺地我認為掛氈後一定別有洞天,就不知道這“洞天”是好是壞罷了!
我跳下床,一步一步慢慢趨近那片掛氈,從氈正下端一掀而起,藉著室內的光線探個究竟。氈後是一堵浮帖著名家設計師桌布的牆,桌布的圖型復雛、顏色鮮明,花樣亦是頗富巧思,是好幾只藍蜂鳥與紅豔玫瑰交錯而成的名作。
光鮮耀眼的色系一時令我眼花繚亂。我本以為會是一扇門,而眼前的“發現”卻還是一睹牆,無奈地便舉起石手重擊了一下,沒想到那一小塊落手之處回答我的反應,竟是厚實的一聲“篤”。
木頭!
我當下來回觸控牆,終於發現牆正中是一個被隱藏得幾近天衣無縫的窄門。設計這道門的人利用華麗復離的桌布做掩護,成功地矇騙不迫根究柢的人,若不仔細探索,實在難以窺出玄機。
這時新的問題又來了。這道門既沒門把、又沒門閂,更找不到鎖孔,怎麼進去?我又不會穿牆術!
靈機一動,我想到嘉伯高出我一個頭的高度,揣測出當他面牆站立時,雙眼平視牆壁的水平度後。便胡亂的往窄門上摸了幾下。
太高了嗎?怎麼沒洞,這門八成不是根據他的高度設計的。想著我便上下挪了五公分左右,甚至探試這範圍之內的五隻蜂鳥,並一一以右指尖去探壓它們的眼睛,但仍然沒有任何進展。
情急之下,我踮起腳尖往上挪了一下厚重的氈子,想讓更多的光線進來,不料手一鬆卻讓氈子直墜而下,於是我整個身子就被困在掛氈與牆之間。黑暗中,一道銀絲投射人我眼底,我倏地停止扭動,深怕一動,那道從牆上穿出的光就會消弭無琮似的。
我輕抬手指,壓住了眼前的孔,堵住那道光束。
我找到了!
設計這道門的人竟把鎖孔安置在一朵含苞的玫瑰上,而玫瑰上停了一隻雙翅合疊的粉蝶,粉蝶的羽翅上有一個圓斑點,光束就是從斑點竄進來的。
我緊咬著下唇,將鎖匙插人孔洞內,冀望它們是吻合的。“喀啦”一聲,隨著我抯動手的動作,門亦陡然彈動了一下。我將鎖匙隨手丟進口袋內,然後再將雙掌平放在厚門上,順勢用力一推。
一進人這間密室,環顧四周一圈,我便傻眼了!
一般傳統的密室是又黑又暗、灰塵厚聚、蛛網糾結,而這問密室與我想像的樣子卻是大相徑庭。它是一間採光特佳的純白房間,頭頂上挑高的整片玻璃天花板吸收了太陽光線,凝聚的光芒直拽而下,把房間的氣氛烘托得暖洋洋的。
四面環牆上掛了好幾十幅的油畫肖像,我來不及一一瀏覽,就瞄到了一個高約兩公尺的石像雕塑。這尊雕塑是個有著俊美外觀的男體塑像,他有一對巨大的翅膀,身披長袍,而長鬈的頭髮上數了一指環狀物,雖然是以石材所刻,卻因光線的反照而閃爍著光芒。雕塑師將長袍皺褶刻畫得微妙微肖,最逼真的地方是那一對宛若翩然鼓動而揚起的巨翼。它簡直就是一尊臨空而降、栩栩如生的飛躣天使。
一股莫名的感動飄進我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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