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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聾子!有必要用吼的。是嗎?”他接下我的話,神情嘲弄似地斜睨我一眼。!
這個人簡直陰晴難定,簡直像是地獄來的惡魔。不!惡魔也比他有教養多了。
“我會請我的律師伊先生把結婚的事打理好。我還沒打算對外公佈已婚的身分,願你能諒解,這樣做可以省去一些庥煩,因為我個人手上有件棘手的事尚未擺乎,突然的公佈婚事恐怕會打草驚蛇。”
“是和女人的事有關嗎?”我脫口就問。
他奇怪地瞥了我一眼,被我這個蠢問題搞得有點哭笑不得。“當然不是,你當我是人色狼嗎?老是搞七捻三的,是嗎?”
“我沒那個意思。只是如果我們到別的地方,訊息就不會走漏出去了。”
“希望你不是在暗示我蜜月旅行的事。”他皺著臉說。
“老天!不是的,我只是認為……”我呆愣在那,強迫自己不要露出羞赧的模樣,然後倏地開口不再說話。為什麼自己總是扮演捱打的角色呢?
“那就好!我名下的房產雖然很多,但泰半已交由格蘭斯特董事會處理,不是成了博物館,就是展覽中心或畫廊。在蘇格蘭的西北斯開島上,我還保有一個古堡,叫莉樹莊。此時冬季,大西洋與北海的寒氣會扯裂你羸弱的身子。當然!如果你肯甘冒被凍死的風險,而害我做鰥夫的話,我沒異議!”
他簡單幾句話就會把我氣個半死。一點也不忌諱,我才剛當上新嫁娘,他就口出不祥之語。真想舉手賞給他一巴掌,把他打醒。
“放心!沒嚐到折磿一個堂堂公爵的滋味,我不會那麼想不開的。”我甜甜地給他一個微笑。
“真的?真巧!我們的嗜好有異曲同工之妙嘛!如果你先我一步走,我一定會難過得無以復加,愁著得再找人當出氣筒。為了我,甜心!你可千萬得保護自己。畢竟在這年頭,如你這等上選之質的受氣包,已是鳳毛麟角,無人能出其右。”
他左半邊臉也甜甜地回我一笑,讓我有股衝動想奪門而出。雖然他右半邊臉的傷的確破壤了他高貴的面貌,卻也增加了幾分邪惡的魅力。他怎能自卑呢?多數女孩子還巴不得交上他呢!他真蠢!我對他偷做了一個鬼臉。
不料前座的丁勒偷笑地捕捉到我的惡行。我故作無辜狀地慢慢撇過頭去。以司機丁勒的外觀看來,應該快有四十多歲了,八成已在公爵府邸工作多年,要不然嘉伯也不會若無旁人、肆無忌憚地以古語攻擊我。說著說著,他又開始了。
“發呆嗎?你怎麼老是在發呆,難不成我是其的娶了個天才惾女?”他挑釁的語氣,這回沒有激怒我。
“我不是在發呆,只是看著道路上的灌木叢,樹葉已然掉光,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椏。這令我想起布朗寧的詩:倒下是為站起來,頓挫乃是為打鬨得更精彩,睡眠是為了更清醒。”
他一副“饒了我吧”的模樣。“難得你有這等雅興欣賞酷冬摧殘綠葉的成果。可別太多愁善感啊!拜倫、雪萊、濟慈等人一向跟我對不上眼。他們的詩有礙健康,容易使我起雞皮疙瘩,更嚴重時,還會獸性大發。你怎麼會喜歡這欞俗麗、過分纏綿、聲色奪目的話呢?”他大發謬論地道。
“因為你剛好討厭這種詩,”我不甘示弱地道:“只有匹夫才無法體會他們的佳作。”其實我自己也不是其的很欣賞,但為了反對而反對,所以只得撐下去。
“我?匹夫!你們這種短視的弱女子才腦袋空空哩!每每只有”醉眼只宜有百月,干卿底事哭英雄“的假慈悲。”
我不以為忤,很自然地接道:“當然!我忘了你的喜好了,你以前不也總是孜孜不倦地翻看威廉。渥玆華斯的作品。他好像是浪漫詩人嘛!”
“他是浪漫詩人,但只寄情于山水間,所作的詩行,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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