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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警察兵營裡毆打,那個兵營已變成軍隊營房了。他們給司法部長付了一筆數目相當可觀的賄賂金後才獲釋。顯然,一部分是交給金巴的。他們的罪名是當金巴的汽車駛過時沒有鞠躬。
獨立後的五年裡,所有可以想像為金巴的對手的,不是被翦除,就是被迫逃亡,而逃亡還算是很幸運的。結果弄得沒有醫生。沒有工程師,也沒有別種具有資歷的人留在那個國家裡了。這首先是因為對那些人的需求很小,再說金巴對一切受過教育的人都懷疑,認為他們可能是敵人。
這些年來,他形成一種精神恐懼症,越來越害怕被暗殺,所以他從不出國門一步。他很少離開他的宮殿,一旦離開必定扈從如雲。那兒各種各樣的火器都集中起來被沒收了,其中包括獵槍鳥槍,可以用這些火器來補充食物中的蛋白質的。子彈和火藥也不準進口了。因此,內陸的文社族獵戶到海邊去購買他們打獵需用的火藥,往往空手而回,只得把無用的土槍掛在茅屋裡。在城市裡連帶大砍刀也是禁止的。如果攜帶任何一種武器就會被處以死刑。
當詹姆斯·曼森爵士終於弄通了這份冗長的報告,琢磨了那個首都、總統府和金巴的照片,研究了那些地圖之後,他又把西蒙·恩丁召來。西蒙·恩丁十分奇怪,不知道他的上司幹嘛對這個默默無聞的國家那麼感興趣,於是他就去問10樓隔壁辦公室裡的馬丁·索普。索普只是咧開嘴笑了笑,用僵直的食指在鼻翅上輕輕碰了一下。
索普也不能完全肯定,可是恩丁疑心他是清楚的。他們倆都很懂得,當他們的僱主在想主意和需要情報時是不能去髮間的。
第二天,當恩丁向曼森彙報時,曼森站在樓頂辦公室厚玻璃板窗旁他喜歡站的地方,俯視著大街,街上一個個矮小的人正在忙著各自的生計。
“西蒙,有兩件事我需要進一步瞭解。”詹姆斯·曼森爵士直截了當地說,走回他的辦公桌旁,桌上攤著恩丁的報告。
“你在這兒提到過發生在那個首都的一場爭吵,大約是發生在六七個星期之前。我從當時在場的一個人那兒得到一份報告,也說起那場爭吵。他提到謠傳有人企圖刺殺金巴。那件事的詳情如何?”
恩丁鬆了口氣。他從自己的訊息來源也聽說過同樣的事,不過他認為此事太小,不值得寫進報告裡去。
“每回總統做噩夢,就會發生大搜捕,流傳有人企圖刺殺他的謠言。”恩丁說。“一般說來,那只是他想逮捕和處決某人的正當理由罷了。這一次是在1 月下旬,輪到了軍隊的司令官博比上校。有人私下裡告訴我,兩人發生爭吵是因為博比做成了一筆交易,金巴沒有得到足夠的回扣引起的。當時,聯合國醫院有一批運到的藥品,被軍隊在碼頭旁沒收了,並且盜走了一半。博比是負責的,被盜走的一部分藥品在黑市上到處出售。賣掉後所得的錢想必是給了金巴的。然而,當聯合國醫院的院長向金巴提出抗議並且要求辭職時,無論如何他會提到盜走的那批藥品的真實價格,那個數字比博比向金巴承認的大得多。
“這樣一來,總統就發了瘋,派出幾個自己的警衛去找博比。他們徹底搜查了這個城市抓捕他,亂捕亂抓了一氣。”
“那麼博比呢?”曼森問。
“他逃走了。他坐上一輛吉普車到了邊界,然後扔掉吉普,步行穿過邊界哨卡周圍的叢林。”
“他是屬於哪個部族的?”
“說也奇怪,是混合種。一半文壯族,一半卡耶族,可能是40年前一個文杜族人襲擊一個卡耶族人村莊的結果。”
“他是金巴新軍隊的呢,還是舊殖民軍隊的呢?”曼森問。
“他曾是殖民政府憲兵隊的一名下士,所以他可能受過某種形式的基本訓練。後來,在獨立前他由於酗酒和不順從被降級了。金巴掌了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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