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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離開父親的房間,秋子若若有所思地回頭望著司徒悅文,黑沉的眼籠上一層憂鬱。
“怎麼這樣看我?”司徒悅文輕撫她的芙頰:心疼看著她因哭泣而紅腫的眼。
“如果……我的手殘了,不能畫畫時,你還會愛我嗎?”她問,問得司徒悅文先是一愣,繼而摟她人懷笑起來。
“傻丫頭,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你一絲一毫。”他輕撫著她的發,溫柔地親吻她的發頂。
秋子若在他懷中,淚水悄悄地滑落,他的回答,讓她明白父親的話是正確的,他愛的是會畫畫的夥子若,一旦她失去了唯一的才能,就什麼都不是了。
她伸手擁緊他的背,這個溫暖的懷抱,能夠永遠屬於她嗎?
她不知,也不敢去猜臆,只能一日日這樣過下去……
秋子若的不安,在見到眼前的女子梭,升到最高點。
這個各喚文容月的美麗女子,是司徒悅文的青侮竹馬,才藝雙全、家世顯赫,與司徒悅文不論外貌、家世俱相當,站在一起時,只能用天造地設、一對璧人來形容,她的出現,讓秋子若益形自卑。
更讓她難過的是,她見到司徒悅文和文容月相談甚歡的情景,心中如同打翻醋罈般,酸味四溢,卻因自卑不安,什麼都不敢說、不敢做,只能呆坐在一旁。
司徒悅文察覺她的沉默,笑問:“子若,你怎麼不說話?”
“我不想打擾你們相聚。”她迅速地瞥他一眼,又垂下頭強笑道。
他早將她的表情看入眼裡,對她吃醋的模樣,只覺得有趣,而且可愛得讓他想逗她。
“容月常來,和親人沒兩樣,她的個性大方,你們應該會成為好友。”他沒有說任何安撫她的話,反而大力稱讚文容月,只為享受她為他吃醋的模樣。
秋子若聞言,更加安靜不言。
文容月瞧著司徒悅文揚眉輕笑的得意樣,不由得挑眉。
這個男人是故意想惹他的小女人生氣嗎?欺負愛著自己的女人,似乎是男人的劣恨性。既然他這麼想讓他的小女人吃醋,她索性也摻一腳玩玩,非得讓他由笑變哭,教他知道真讓心上人吃醋,倒楣的是他自己。
“是啊!我和三哥就像是親人,親到兩家的雙親,都想讓我們成為‘真正’的親人呢!”文容月起身走到司徒悅文的身邊,噯昧的笑。
秋子若垂著頭,面色不改,但胃部泛酸讓她直想皺眉。
司徒悅文眉一挑,看文容月的舉動,知道她蓄意製造假象,淡聲警告道:“容月,你不要歪曲事實,爹孃想要的是你當我的大嫂。”
司徒悅文一句話,讓秋子若抬頭看他們一眼,胸口翻滾的妒意淡了許多。
“可我中意的不是大哥,而是三哥你啊!更何況你喜歡有才能的女人,我自認不是個無才女子,也算配得上你啊!”文容月微笑道,眼瞟秋子若。“像秋姑娘是個有才的畫師,所以你才會喜歡她,不是嗎?”
秋子若身子一震,又是同樣的話,這次由他的青梅竹馬口中說出,她已經騙不了自己,他是真愛她的人了。
“你不要胡說!”司徒悅文皺眉輕斥。
“我哪一句胡說?是你因她的才能喜歡上她,還是你根本就不喜歡她?”文容月輕眨著眼睫,故作不解地問。
秋子若倏地起身,強自鎮定地說:“抱歉,我現在想畫畫,失陪了。”
說罷,她幾乎像落荒而逃一般奔出大廳。
司徒悅文冷下臉,瞪著文容月道:“你在玩什麼把戲?”
“哪有玩把戲,我只是配合你,讓你的心上人吃醋啊!”文容月毫不畏懼他的不悅,仍是笑臉盈盈。
“你就是這種個性,我大哥才會不要你。”他撇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