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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發出慘痛的聲音哀求:“別帶他走!求求你,不要帶他走,他是我的……他是我的,耿迴雪是我的。”他聲嘶力竭的大喊,身體的痛楚跟心裡的痛苦同時焚燒著他。
看耿迴雪的淚水流個不止,藥師不屑的冷道:“沒什麼好哭的,他若愛你至深,早該斷氣,為你延續性命;他若不愛你,這麼假惺惺的做什麼,看了就讓人煩心作嘔,不如我殺了他,以免你看了捨不得。”
黑貂發出哀慼的聲音,藥師厲聲道:“那就不準哭,回去吧!神子看到你這樣,還要為你悲傷流淚。神子的身體虛弱,難道你連死時還要他為你擔心嗎?更何況這種男人有什麼好的,他一靠近,身上還有別人噁心至極的臭腥味,他對你並不專一;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為你而死,回苗疆去吧!再流一滴淚,我就殺了他。”耿迴雪的淚止了,藥師就這樣抱著他走掉。
夏無塵眼看追不上,又高聲叫喚,聲音苦痛至極:“別走,阿雪,你不要走!留在我身邊,還記得看月亮那一晚嗎?你好漂亮、好可愛,我看著你,你就臉紅了。留在我身邊,我什麼都給你……”
藥師腳步根本沒停過,夏無塵落下淚來,痛徹心肺的哽咽道:“我抱過好多人,他們的聲音雖然都像你,但是都不是你。阿雪,我的心好亂,我從來沒這麼亂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我好想你,阿雪,我真的好想你,我想你的聲音、你的笑容和你看我的樣子。阿雪,別走!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會想清楚我是怎麼了,我從沒真心的疼過別人、寵過別人,我可以為你而學的;阿雪,別走……”
一口氣喘不過來,夏無塵的聲音立即斷去。
黑貂大叫一聲,耿迴雪淚水則止不住的直落;而高正元也在此時聽到聲音趕來,他只見到夏無塵趴在地上,用力去碰,才發覺他的手腳雖溫,但是已經僵硬,而且都脫臼了,可能是才剛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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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倒退了好幾步,能把夏無塵這種高手在短時間內殺死、還讓他的手腳都脫臼的人會有多麼的可怕。
苗疆藥師走回來,他的聲音是一貫的冷寒:“把他抱起來。”
藥師的聲音有一種令人不得不從的威嚴,高正元皺著眉頭將夏無塵抱了起來。
藥師道:“跟著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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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步走回夏家,夏家的人看到白髮男子抱走耿迴雪,現在又把他抱回來,身邊還多了高正元抱著的夏無塵,全都大亂了起來。
苗疆藥師厲斥:“全都滾開,不準吵,去端水跟乾淨的布過來。”
他聲音中的嚴厲讓人害怕,水跟布立刻都被奉上。
只見藥師朝夏無塵的額際一按,然後看也不看的將他丟在地上。
僕役見他這麼無禮,氣憤著要扶起夏無塵。
藥師冷道:“誰叫你們動的,如果不要他死就別動他,明日他就會醒了。”
高正元雖不知他在玩什麼把戲,但是想到在短短的時間裡,夏無塵就死在地上,看來這個白髮男子的手法邪怪。
他低聲命令:“不要動大師哥。”
藥師不再理會他們,抱著耿迴雪,直接走入耿迴雪睡的房間,合起房門。
裡面靜無聲音,僕役們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林秋蓮跟高正元則都盯著夏無塵的屍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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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無塵慢慢的睜開眼睛,可能是在地上睡了一夜,他覺得身體痠痛至極,想動手動腳,但他的手腳早已脫臼,一使力就讓他疼痛萬分,只好放棄。
他正奇怪昨夜他不是在街道與那個白髮男子說話,怎麼今天會在這裡醒來?他臉色變白,“那個男人呢?走了嗎?阿雪呢?”
高正元在他身邊,低聲道:“他沒走,和耿迴雪在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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