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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面上的笑容漸漸轉為苦澀:“其實也不多,我只知道瑜王殿下乃長公主所出,而他的親生父親,卻正是他的舅舅,長公主之兄,當今聖上,也就是陛下您。”
皇帝慢慢走向玉階:“你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是誰告訴你的?”
凌文湖心下一痛,面上倒還平靜:“沒有人告訴我這件事,只是我無意中見到了一幅畫,推測而得。”到這會兒還在為那人考慮,凌文湖覺得自己果然已經無可救藥了。若被皇帝得知此事為瑜王故意透露,只怕那人會因此遭到責備。
皇帝狀似無意地向內殿的方向瞥了瞥,冷冷道:“無意中見到一幅畫?哼!你倒有些小心思,單憑一幅畫便能猜出這許多,哼哼,凌文湖,看來朕以往是小看你了。”兩個人和光同塵,把朕當老糊塗麼?不過,這小子身陷縲絏尚不願供出瑜兒,看來對瑜兒確實懷有真情。
探花郎搖搖頭:“陛下有所不知,如我這樣的人,從小便學會了察言觀色,窺一斑而知全貌。有些事情只要現出一點端倪,便能猜中十分。小人本不想以此要脅,可我也不能看著別人為我送死,還望陛下念我報恩救友之心,放過蘇清嵐。”
皇帝不動聲色:“若朕仍是不放呢?”
凌文湖是完全豁出去了:“小人當年在醉君樓也曾結識一些武藝高強的江湖人士,其中有一位乃是生死之交。這件事小人昨晚便已告知於他,只要蘇清嵐得救,他自不會將此事公諸於眾,有辱長公主與陛下的清名。”
皇帝穩穩地坐下:“哦?朕如何相信你的話?”
凌文湖笑了笑:“陛下若是不信,小人也沒有辦法,或者,陛下願意一試?”
皇帝沈默半晌,好一會兒方才陰森森冒出一句:“凌文湖,你果然有些門道!這天下,敢與朕做交易的只你一人,敢同朕這樣說話的,也只你一人而已。”
探花郎不卑不亢:“謝陛下隆恩!”
皇帝不太高興地問道:“你謝朕什麼?”心裡想著,瑜兒看中的人確實有其獨特之處,與眾不同,這小子若是一命嗚呼實在是太可惜了!
凌文湖展顏一笑:“多謝陛下饒過蘇清嵐!”我總算保住你了,只望你出獄後帶著小晏儘快離開。不知道我死後有沒有墳頭,你若還記得我,就向北方燒支香吧!不對,燒兩支,一支為我,一支為公子。
我死了,還有誰會記得公子?
韶光猶在眼,嘆半生無據,歸去歸去,幾分塵土,三點清煙。
凌文湖重被押走,這一次,自然是被押往天牢等待最後的判罰。皇帝坐在御案前,硃筆輕點,圈圈畫畫,忽聞內殿有響動,擱下筆,柔聲道:“瑜兒,他已經走了,你出來吧!”
一人從內殿晃悠悠地出現,頭戴王冠,身著紫袍,手執一柄玉骨扇,看那樣子,倒像個翩翩濁世佳公子。
皇帝招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邊來:“這小子倒真是慷慨赴死,沒有半點猶豫。”
蕭懷瑜垂眸一笑,笑容看起來有些失望:“臨危不亂……這倒有些棘手了……”
皇帝幸災樂禍:“小心你那辦法最後不見效果,白白辛苦一場。”
蕭懷瑜輕輕嘆了口氣:“有用沒用先試著吧!父皇,我不能看著他死……”
皇帝點點頭,站起身抱住兒子的肩膀:“好孩子,別難過,這法子肯定有用,他不會死的。”
雖然並不贊成蕭懷瑜與一個曾經做過小倌的男人廝守終生,可這個兒子惹不得啊!皇帝非常清楚,如果不遂蕭懷瑜的意,他就會象當年失去心愛之人一般失去這個視若掌珠的寶貝兒子。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夢好莫催醒,由他好處行。凌文湖也想一夢夢到死,可偏偏剛睡不久,未有人催,便又自個兒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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