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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焉有換人之理?可誰又敢阻攔?
喬言訥握著牌,眉目一動,試探道:“要不,咱重新洗牌再開打?”
寵天戈被覆上霧氣的眼睛,就那麼輕輕一眯,眯出微薄的笑意,淡淡道:“不用,我一向就喜歡從半路殺出來,不在乎新舊。”
他大喇喇地坐在黑色的核桃木高背椅上,低頭草草掃了一遍面前的牌,哼道:“還不錯嘛,來,繼續。”
其餘兩人,包括喬言訥在內,聞言莫不是偷偷用眼神覷著一旁的周揚。
相比於寵天戈的氣派排場,周揚則是極為淡定,他手指間還捏著一張牌,姿勢很好看,儼然如夾著一枚棋子似的。
此刻,夜嬰寧還坐在他的膝頭上,她想跳下來,剛一動,那原本只是虛攏在自己腰後的手臂猛然間一緊,剎那間抱住了她。
“放我下來。”
她動動唇,幾乎不發出聲音,一張臉白得透明,近乎哀求地看著周揚。
他卻將手臂收得更緊,胸膛起伏,爽朗大笑道:“你害什麼羞呢,寵少自然是見過世面的人,怎麼會笑話你一個小女人。”
說罷,周揚環顧眾人,繼續笑道:“別讓寵少久等,咱們繼續。”
此話一出,僵滯的氣氛才算被徹底打破。紅男綠女,本就是熱鬧非凡的場合,短暫的安靜之後,套房裡重又活躍熱鬧起來。
只是,在這表面的和諧愉快之下,似乎隱隱藏匿著不可見人的逆流。
頭頂的大吊燈全開,照得一室通透得亮,幾乎叫人晃眼。男人們不在乎,可女人們卻在這可怕的燈光下如畫皮一般無所遁形,連臉上的毛細孔都要照得清清楚楚。
周揚一邊打牌,一邊側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她坐得有些筆直,不復之前的妖|嬈,微涼的小|腿依舊纏著他,像是害怕整個人滑下去似的。
這麼亮的光下,那膩白的一張臉仍是毫無瑕疵,甚至連蜜粉都沒有拍,細瓷一樣讓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捏一捏。
“這張,還是這張?”
他將唇貼近她的耳畔,比劃著手裡的兩張牌,那神韻表情,與其說是徵詢著夜嬰寧的意見,倒不如說是同她當眾恩愛更貼切一些。
夜嬰寧剛一張嘴,有煙霧竄入喉嚨中,她未語先咳,俏生生的臉頰漲得通紅,只好用手遮住嘴,伸出另一隻手,幫周揚打了一張“北”風。
“打北不後悔。”
她藉著咳嗽,不動聲色地避開周揚的唇,輕笑著說道。
打牌的時候自然少不得抽菸,在場的就有好幾杆老煙槍,寵天戈更甚,今日抽的是雪茄。
那味道吸入肺裡,熟悉得令夜嬰寧感到有些恍惚,她坐過他的車,聞到過多次,淡淡的,煙味兒,有些像男士香水揮發到最後殘餘的氣味,並不難聞。
“呦,敢情這是夫妻檔呀,嫂子你不許出謀劃策。再這樣我也抱倆妞兒在懷裡,左腿一個右腿一個,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
喬言訥嚷嚷著,欠身摸了一張牌,翻過來一看,臉都綠了,他今晚手氣實在太差。
另一個笑著罵他:“左腿一個右腿一個?中間那條腿留著幹啥?”
這笑話太黃,一屋子人全都大笑起來。偏有女人裝作不懂,嬌滴滴地去問自己的男人,得到回答以後捂著嘴吃吃地笑,嗔怪一聲“你真壞”,自然又是一番打情罵俏。
寵天戈眯著眼也在笑,雪茄叼在兩片嘴唇之間,隨著他的呼吸,菸頭兒一顫一顫。
他似乎心情很好,手一揮,打牌的時候不慎將手邊的白色骨瓷菸缸帶到了地上,濺起一蓬蓬的灰。
身邊的女人要彎腰去撿,寵天戈柔聲道:“髒,我來。”
那女人當即一臉惶恐又驚愕的表情,似乎沒有料到權傾一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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