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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依舊不為所動,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絲毫不肯同她合作。
短暫的交談終於不歡而散,夜嬰寧走出周揚的病房,回到自己的病房,和衣躺下。她甚至不敢閉眼,因為只要稍微一闔上眼皮,腦子裡就全都是那些駭人的畫面——急速行駛中的車子,不斷後退的窗外景色,夢魘一般,揮之不去。
同死神再一次擦身而過,這種滋味兒很難描述,夜嬰寧無比肯定,就在幾個月以前,她的割腕自殺不過是一場戲,唯一的區別在於,是誰導演了這場戲。
只是,她還不知道的是,在那場用生命演繹的大戲裡,自己是被迫參演,還是甘心情願。
第二十章
周揚在醫院裡躺了一夜,第二天下午,他要求單獨見自己的主治醫生,提出出院。
他的身份非同小可,整個醫院上下都已高度重視,昨晚是骨科權威親自操刀,今天又特地進行了專家會診,務必確保對他的診斷準確、及時。
“你們也該考慮病人自己的要求吧?我覺得,即便是最高階的病房,也沒有自己的家舒適。”
周揚的態度並不會過於咄咄逼人,但他的語氣是不容反駁的,這讓一眾醫生面面相覷,無可奈何。最後,還是副院長拍板,同意了讓他出院。
只是,雖然是出院,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繼續休養,醫院派了兩名護士和一名護工跟隨周揚回家,便於24小時照顧。
經過一系列的複檢,同樣確定身體已經無礙的夜嬰寧,也隨同周揚一起回到家中。
儘管院方和當事人都盡力避免訊息外洩,但資訊時代,八卦總是不脛而走。有好事者在第二天天亮以後,將車禍現場拍下來發布到網上,沒有刻意抹去車牌號,只要稍微有心,想要查到車主是誰並不是一件難事。
最先打來電話的,是堂|妹夜瀾安。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透著關心。夜嬰寧不禁想到,上一次在咖啡屋,林行遠提到夜瀾安已經懷|孕這件事,心底深處的那根刺,又開始戳得她全身都在隱隱發疼。
只可惜,現在的她根本顧不上自憐自艾。
“姐夫骨折了?要不要緊?我還是過去看看你吧,有什麼能幫得上的……”
電話那端,夜瀾安很是擔憂,甚至要親自過來。
“千萬不要,我們兩個都沒事,你現在多多小心,母子平安才要緊。”
夜嬰寧咬了咬嘴唇,在心裡粗略算一下時間,瀾安懷|孕應該不會超過兩個月,月份還小,胎兒不穩,她必須多加註意才行。
那邊忽然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久,夜瀾安才輕輕地回應道:“是啊,我確實要好好的,對孩子好一些。”
她的話語聽起來似乎有些反常,語氣也無比哀怨,不似平時的活潑伶俐。
夜嬰寧沒有多想,又叮囑了夜瀾安幾句,叫她不要將車禍這件事告訴自己的父母,免得夜昀和馮萱擔心,這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雖然林行遠主動接近夜瀾安的動機不純,可一男一女之間有了最隱秘的關係,又共同哺育一個孩子,這樣的感情維繫是無論如何也做不了假的,想來,他對瀾安母子也能多一分發自內心的疼惜吧。
夜嬰寧如是幽幽地想著,難免又是一陣苦笑。
如今,她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連夜瀾安都能查到的訊息,夜嬰寧不信寵天戈和欒馳查不到。
只是很奇怪,他們兩個,居然誰也沒有前來興師問罪,這讓她感到十分疑惑不解。
自從夜嬰寧和寵天戈那晚在一起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那些八卦小報似乎收斂了許多,連網上的關於他和唐漪的鋪天蓋地的緋聞,也好像在一夜之間消失了。
由此可知,寵天戈原本只是懶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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