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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方伯僵硬著身子被一個陌生男人從頭摸到腳,頓覺屈辱,又不敢驚擾屋中姑父姑母,只得低聲羞憤道:“你到底是何人?!意欲為何?!”
男子扯起一邊嘴角,原本俊逸的面容竟在紅痣的映襯下顯出邪魅的味道來。他退開一步,淡淡笑道:“在下敝姓百里,江湖人士,此番前來不過是受人指點,欲收後世傳人罷了。”
陸方伯雙眼微眯,冷聲道:“我不知你在說什麼,快放開我!”
男子讚賞地望著他眼中的倔強堅韌,淺淺笑道:“放開你可以,但是你要答應做我的弟子,學我畢生武藝,將其發揚光大。”
陸方伯微微一怔,繼而勾起自嘲的笑,道:“我不過一介賤民,即便學了武藝也不過用以做苦力,你又何必浪費自己的心血。”
“是你不知何為江湖,若你……”男子正欲勸慰,陸方伯卻一口回絕,厲聲叱道:“我無意於江湖!就算我習得一身武藝,在那些權貴眼中,依舊是可隨意欺壓的賤民,這於我毫無意義!”
被打斷的男子嘖了一聲,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心思微轉,道:“此事不急,你可再思量思量。”說罷解開陸方伯身上的穴道,飄然而去。
陸方伯咬牙望向男子消失的方向,低吼一聲一拳擊在井沿之上。
十九、對話
昨日夜深才得以入睡,今日顧安年起得稍遲了些。
幸而太夫人那邊派了人來,知會項氏說今日的請安免了,項氏便順道通知各房各院,把今日的請安都免了,這倒是給了顧安年一個便利。
晨間依舊是青葉伺候著梳洗更衣。
在顧安年將第六套衣裳扔到床上的時候,青葉開始擔心今日要如何謹慎小心。
“今日就這身罷。”待到顧安年終於選好今日要穿的衣裳,衣櫥衣箱已經被翻了個底朝天。
“是,小姐。”青葉斂目接過那身撒花煙羅衫,小心翼翼地服侍她穿上。
“待會吩咐青絡青枝把床單褥子紗帳都給換了,再吩咐人把屋子裡外都好好打掃擦洗一遍。”換好衣裳,顧安年一邊吩咐道,一邊往梳妝檯走去。
青葉心中詫異,這床單褥子都是前日才換的,怎的今日就又要換了?然她也不敢提出質疑,只低聲應了,拿了象牙梳開始替顧安年梳髮。
顧安年望著銅鏡中細眉大眼的自己,嘴角輕輕一彎,伸手百無聊賴地撥弄臺上的物事。
青葉細心打理手中的髮絲,忽地聽到嘩啦一聲響,她抬頭一看,只見擺放在臺上的首飾盒子不知怎地掉到了地上,裡面的金鐲玉環頭花釵子等物摔了一地。
心中一跳,青葉暗道一聲不好,還未來得及蹲下身收拾,就又聽得哐啷一聲,裝胭脂水粉的盒子亦掉在了地上。
“哎呀,今日我怎的這般不小心。”顧安年詫異地瞪大眼,驚呼道,青葉分明瞧見了她眼中的戲謔。
“好了,待會叫黃桃黃杏收拾了就是,趁著時候還早,我想到花園轉轉,青葉快給我梳頭。”顧安年不在意地擺擺手,示意青葉趕緊替自己梳頭。
“是,小姐。”青葉惴惴不安地應了。
梳好頭,顧安年隨意吃了些早點,便歡歡喜喜要帶著青葉出門。黃桃與黃杏兩個丫鬟見了,趕緊跟了上去。
顧安年回頭望向兩個丫鬟,笑道:“我方才不小心打翻了首飾盒與脂粉盒,你二人可收拾好了?”
兩個小丫鬟對視一眼,垂首道:“還未,不過有青絡青枝在,應是很快能收拾……”
顧安年打斷兩人的話,皺眉不悅道:“我已吩咐她二人換洗床褥擦洗桌椅,如今怕是分不出身來。”轉而又含笑柔聲道:“且青絡青枝是負責外院的丫鬟,粗手粗腳沒個輕重的,怎及得上你二人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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