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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這話,少年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語調清淺的像是一聲嘆息:“紀啟順。”說罷,他便牽著馬進了城門,行走間帶起一陣清風,拂過張三的眉心。
張三愣了好一會兒才抽著冷氣反映了過來,他抬起頭看向天邊的飛鳥,口中喃喃道:“紀……莫非是哪位親王的世子?如果真是如此,那麼這樣的年紀就有了這樣的身手,也不足為奇了……只是並未聽說有世子名啟順啊……”
踏入城門,紀啟順站在黑暗之中聽著那些嘈雜的聲響,她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韁繩。那些車馬聲、吆喝聲,透過黑暗朦朦朧朧的傳入她的耳中,顯得極為單薄且不真實。
她吐出一口氣,稍稍平復了心情,隨後牽著馬快走幾步進入城中。沒了黑暗的阻隔,那些喧譁吵鬧一下就鮮活了起來,連頭頂的蔚藍天空都似乎染上了些許世俗的氣息。
雖然知道皇城已經近在眼前了,但是紀啟順卻絲毫不不著急的樣子,反而十步一停五步一歇的看起了路邊上的小攤子。
明明才半個時辰的路,她愣是走了一個時辰還多。並不是路上的小攤子多有趣,也不是她覺得新鮮。畢竟一路走來,她經過的繁華城鎮也不是沒有,開始還會覺得新鮮有趣,都這麼長時間了哪裡還會覺得新奇呢?
無外乎是近鄉情更怯罷了。她離開這裡許多年,說不想回來是假的。但是越是想,此刻便越是忐忑。
但無論她此刻有多忐忑,道路是不可能變長的。她就這樣一步一步慢慢向前走,不知不覺中已經能看到那些硃紅的宮牆、富麗的宮殿、奇巧的飛簷了。
那匹駿馬溫順的跟在她的身後,馬蹄敲擊在石板路上,發出“噠噠”的聲響,像是敲在她的心上。
她就這樣望著久違了的東都皇城,慢慢的走近。
直到有人對著她喊了聲:“你幹什麼的!宮牆三十丈內,無宮中手令不得進入!”
紀啟順下意識循聲望去,便見兩名穿著輕甲的侍衛皺著眉瞪她,原本的忐忑似乎也因為這一瞪消散了。在忐忑之前不如先想想怎麼進入宮中的好,她如是想。
她忽的露出一個有些狡猾的笑容,揚聲道:“我卻沒有什麼宮中手令的。”
其中一名侍衛皺眉輕喝道:“宮門前哪裡是你撒潑的地方?別給自己找不自在!”
紀啟順一邊撫摸著馬頸上的鬃毛,一邊悠悠道:“我欲前去啟元殿,不知二位可願為我帶路?”
那侍衛怒不可遏的握住刀柄,正要將其抽出卻被另一侍衛擋下了。那侍衛攔住同伴,勸慰道:“陛下此刻正在批閱奏章,不如閣下先行回府,容我稍後再稟。”
紀啟順的笑意愈發濃了些,她故意皺起眉頭有些為難的道:“可是我今天就要去,怎麼辦呢?二位。”
聽聞這話,連勸慰她的侍衛臉都黑了不少。
看著兩人的包公臉,紀啟順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也罷,不逗你們了。”
結果意料之中的,兩人的臉愈發黑了。
她將手籠在嘴邊清咳一聲,道:“看來兩位也不想為我帶路,既然如此我便不勉強你等了,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話音未落,便見她利落的翻身上馬,手持韁繩居高臨下的來了句:“告辭。”
兩侍衛以為她要打道回府呢,才鬆了口氣,又突然發現不對。她那勢頭哪裡是要打道回府啊,明擺著是往宮門衝呢!
但見紀啟順雙腿一夾馬肚,那匹馬就得勁撒蹄子跑。跑過他們身邊的時候馬尾巴還猛地一甩,結果甩了他們一嘴的灰。兩個人一邊亂吐唾沫、一邊撒腿向前追。但是馬跑起來哪裡是人追的上的?
不過幾個眨眼,紀啟順便騎馬一溜煙跑到了宮門口,結果仔細一瞧宮門還關著呢!她忍不住扶額,自嘲道:“居然把這茬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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