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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見到她出來，他這才舒展了眉頭，臉色和悅起來，沖她招招手。

聞雪走過去，被他大手一撈勾住腰。她身子一倒，跌進了他懷裡。

這個姿勢太親暱了，底下是他的腿，面前是他的胸膛，腰上是他的胳膊……他的氣息從四面八方包圍著她。

聞雪不自在地挪動著身子，推了推他的肩，小聲說：「我坐椅子就好……」

方寒盡像是沒聽見，胳膊仍牢牢攬住她的腰，另一隻手舉起手機，「已經刪了。」

「刪了？」聞雪驚詫地睜大眼，一時竟忘了掙扎，「不是說拉黑嗎？」

「拉黑了還在你黑名單裡躺著，何必呢？眼不見心不煩。」方寒盡把手機遞給她，「不過孫赫明的我沒刪，你自己看著辦。」

聞雪抿著唇，默然不語，臉上浮起一層憂色。

過了許久，她終於開口：「你說，他是怎麼知道我在俄羅斯的呢？」

在看到孫赫明微信的那一刻，方寒盡也想過這個問題。

他問：「你出發前，跟任何人提過這事嗎？」

「沒有。」

「那你的電腦裡，有關於俄羅斯旅遊的搜尋記錄嗎？」

聞雪認真想了想，很堅定地搖了搖頭，「沒有，我都是用手機查的。買票、訂青旅都是用的手機。」

方寒盡思忖片刻，說：「如果他在公安系統有熟人，也許能查到你的購票記錄。」過了會兒，他又補充道：「雖然這樣是違法的，但現實中……你懂的。」

聞雪思來想去，覺得這是唯一說得通的解釋。

按照傳送時間來看，孫赫明是在六天前查到了她的行蹤，那為什麼要隔五天，才傳送第二條威脅的資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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