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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身為甄總旗的屬下,學生當然要去拜見自己的上官。”
“而且,那天是我從永寧宣撫司歸來,前去述職,百戶大人,難道不對麼?”陳廷傲立大堂之上,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我呈報於甄總旗,永寧宣撫司奢家有叛亂之心,學生偷入土司大寨中,見其厲兵秣馬,籌備糧草,足足可以供養兩萬士兵打上半年的仗,卻被奢家發現,遭其一路追殺,九死一生回到綿州,才有了甄總旗的保護,他說要六百里加急,將這資訊呈送上去。”陳廷突然面色黯然下來。
“而學生老師之父,前工部侍郎金老太爺明日八十大壽,兩日前就將我叫入府中幫襯,今日給知州大人送請帖前來,才偷得浮生半日閒。”
陳廷朝著堂上李正芳拱手,對於那葛千鈞若毒蛇般的眸子,卻沒有絲毫躲閃。
“在永寧衛,學生身中二十三刀,刀刀入骨,從數百人的圍殺中跳崖而逃,將這訊息呈報於上官,何罪之有?”陳廷的語氣森冷之極,那殺氣不自覺的瀰漫而出,卻是讓堂中錦衣衛心中驚駭,不自覺將手搭在腰間刀柄上。
“奢家早有不臣之心,學生曾勸告總旗大人小心奢家,沒想到,奢家膽大至極,竟然連發現他們行蹤的錦衣親軍都敢殘害,心中卻也悲慼不已,這麼喪心病狂,若是奢家沒有反義,學生死也不信。”陳廷話語裡的資訊,讓李正芳還有葛千鈞這時候都有些凌亂了。
竟然牽扯到四川土司,更是被其錦衣衛親自探查到,這的確有些駭人聽聞。
而這時,卻有著一個校尉附耳到葛千鈞身旁,悄悄的說道:“大人,前日,有線報呈上,永寧宣撫司僉事奢寅在綿州出現過。”
眼中閃過駭人的精光,這葛百戶看著陳廷,開口說道:“陳小旗,我等這就前往永寧衛,後會有期!”
“還請大人保重,土司不懂教化,不知禮儀,在其屬地只能有一家之言,此去還請小心為上。”陳廷抱拳說道,言辭懇切。
“你很好,我若回京,必將呈報指揮史大人,走!”
葛千鈞揮手,呼啦啦一行十數人離開州衙之中,來得快,走的也快,可謂雷厲風行。
而此刻,堂上卻傳來李正芳那有些低沉的聲音:“陳廷,陳文修,陳小旗,你可之罪?”
陳廷苦笑,朝著端坐堂上的李正芳,躬身作揖,無奈的說道:“大人,並非學生故意隱瞞此事,學生祖上隨高祖靖難有功,戰場上拼來的世襲錦衣衛小旗,傳至學生,已經有著六代了。”
“本官哪會管你是否錦衣衛,這麼重要的資訊為何現在才說出來,若非那葛百戶,恐怕你永遠也不會開口吧?”李正芳氣惱非常,拍著驚堂木,嚇得小諾諾哇哇的哭了起來。
李正芳面色一囧,有些不知所措。
拍著小丫頭安慰一陣,這小丫頭才嘟著嘴,紅著眼眶抱著陳廷的大腿,偷偷的看著堂上的李正芳,見到這面容方正的老大人也在盯著她,小嘴一癟,眼看又要哭了起來。
陳廷苦笑著,抱拳對李正芳說道:“大人,若是我說了,又有誰能相信呢,如今外憂內患,學生只為國家一耳目罷了,中樞無令,即便呈上乾清宮,恐怕也只會被扔在一旁了吧?”
李正芳看著陳廷,突然頹然的揮手道:“罷了,罷了,帶著小女娃回去吧。”
陳廷躬身作揖,認真的說道:“大人,若四川不修兵備,恐怕到時悔之晚矣,學生只是區區一個小旗,見識有限,還請父母官大人慎重。”
見到牽著小諾諾走向堂外的陳廷,夕陽下的影子拖得頎長,緩緩消失在視線中,李正芳突然嘆了一口氣。
“此子膽略非凡,允文允武,見識非凡,而不及弱冠,可謂蜀中第一。”
“大人,文修今日登越王樓作詩一首,可想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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