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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也就是先帝的妾,耶律南仙算是王戰的庶母,這裡又不是朝堂,是以他聽聞以後,下了龍椅,迎了出來。王軾也站起身來,垂手肅立。
耶律南仙剛一踏進南書房,發現王軾居然也在,微微皺眉,但還是上前道:“陛下。”
“不知太妃駕臨,有何見教?”王戰十分拘謹的問道。
耶律南仙清楚王戰的個性,本想直截了當的質問他,但當她發現王軾也在之後,改變了主意,很客氣的問道:“我聽說陛下登基以來,雄心勃勃,要革新朝政,這本是好事。但就怕陛下年輕,受了奸人矇蔽而錯殺忠良,所以不得不冒風險,來告知陛下。”
王戰見她一來,就大概猜到是什麼事情,這時聽她提起,失口否認道:“絕無此事!朕初登大寶,正當以仁德治理天下,如何敢冤殺賢臣?太妃不要聽信謠言。”
“哦?”耶律南仙盯了他一眼,踱步向前,“那吳弼之事,究竟為何?”
王戰還沒有回答,王軾已經有些不快了。你是先帝貴妃。地位尊崇,若在後宮,我們這些子侄當然應該尊敬你這個庶母。但這是聖上的南書房,召集近臣議事之地。太妃怎麼能夠以這種語氣質問皇帝呢?
“這個……這個其實,其實是這樣地。據大臣上奏,四川之事。牽扯在京中官員,終究是誰還有待查明,並沒有鎖定哪位大臣。若當真證據確鑿。朕也會本著寬以待人之心,從輕發落。”王戰其實已經在向耶律南仙示弱,表示自己會從輕發落吳弼。
可耶律南仙沒有領情,而是教訓道:“陛下,你剛剛登基,要時時謹記先帝的教誨。吳弼是先帝重臣,先帝在時,十分信任他。否則也不會任命他為尚書令。陛下現在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也可以理解,但何必趕盡殺絕?難道陛下忘了,大燕的天下是怎麼來地?先帝在時,曾有言。‘雖朕之家國,實由吳公創造’。現在。吳用不在了,聖上就要殺他的兒子麼?”
王戰大驚失色:“朕絕無此意!吳用是大燕開國元勳,朕如何不知?先賢樓上。吳公警鐘長鳴,朕絕不敢忘!”
王軾終究還是年輕氣盛,忍不下去,插話道:“太妃,國家自有法度在,不能因為祖上積德,就對後人地不法行為,姑息否則,長此以往,天下還有誰遵循國家律法?”
王戰心頭大駭,不時的朝弟弟使眼色,讓他不要招惹耶律太妃。耶律南仙一時錯愕,她實在沒有想到王軾這種角色也敢發她發難,從小看著他長大,這傢伙幹過一件讓先帝舒心地事情麼?不是弓馬騎射,就是手格猛獸,十足的三國猛張飛,就因為保護了當今天子平安回到京城,搖身一變,還成精了。
“恭王爺,不,現在應該叫你威王殿下,你的意思是我說得不對?”耶律南仙問道。
“本王實話實說,若有冒犯之處,請太妃海涵。”王軾不卑不亢。
耶律南仙一時為之氣結,正當發作時,王戰趕緊出來打圓場:“太妃,二弟他血氣方剛,您不要與他一般見識。吳弼之事,若查實,朕自當從輕發落,以寬慰吳用在天之靈。”
耶律南仙狠狠盯了王軾一眼,冷哼道:“如此甚好,陛下請忙吧。”說罷,揚長而去。
王戰一直看著她地背景消失在宮門之側,方才如釋負重,自言自語道:“朕一直在擔心,尚相和陸愛卿的建議太急了一些。看吧,果真如此。”王軾一聽,正要進諫,但想到自己特殊的身份,又不便說出口,只得辭別兄長,出宮而去。
陸游回到北京後,匯總各方訊息,所有證據明白無誤地顯示著,吳弼就是四川事件背後的黑手。他當權以來,利用自己的職務,貪汙受賄,四川許多官員都跟他有或深或淺的關係。這些貪官上下勾結,虛報預算,巧立名目,魚肉百姓,說罪大惡極也不為過。再加上惡意指使地方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