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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記不僅要承擔監管不力的責任,也會成為他政治生涯中一個抹不掉的敗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楚天舒一掀被子就下了床。
被驚醒的向晚晴迷迷糊糊地問道:“天舒,幹嗎呢?”
“唐逸夫要逃了。”楚天舒手忙腳亂地穿衣服。
向晚晴坐了起來,問:“誰?你說誰要逃了?”
“市長唐逸夫。”楚天舒一邊回答一邊奔向衛生間。
向晚晴徹底清醒了,她摸索著下床,也開始穿衣服。
兩人草草洗漱了一把,開車直奔藍山機場。
“要不要跟舅舅說一聲?”向晚晴抓著手機問。
楚天舒開著車,搖了搖頭:“先別說了,萬一是虛假資訊呢?”
其實,楚天舒不肯向林國棟報告,還有他更深層次的考慮。
林國棟身為分管幹部工作的省委副書記,得知了這個訊息該不該向省委主要領導報告呢?報告了,萬一沒這麼回事,豈不是鬧了個天大的政治笑話;不報告,又沒有制止住唐逸夫的外逃,這是不是一個重大失誤?
同樣,伊海濤也有類似的尷尬。
楚天舒決定帶著向晚晴去機場堵截唐逸夫。
如果沒這麼回事,就當什麼也沒發生;如果確有其事,按照簡訊中提供的航班號和姓名,應該可以把唐逸夫堵住。實在沒堵截到,那隻好看事態的進展,再考慮如何解釋了。
唐逸夫出發得早,但從青原到藍山機場有一個多小時路程。楚天舒和向晚晴得知訊息晚了半個小時左右,從半山華庭出發,一大早也不堵車,幾乎與唐逸夫同時抵達了藍山機場。
唐逸夫在機場地下停車場的入口處取了存車卡,很隨意地往方向盤右前臺上一扔。隨著地下停車場的路標指示右拐右拐再右拐,終於在靠牆角的地方找到了一個車位。
車停好後,唐逸夫看看時間還早,稍為靜坐了幾秒鐘,合掌靜默仰天買卦,口中“阿彌陀佛”唸唸有詞,從玉皇大帝,三皇五帝,家宅六神,關老爺,還有如來佛釋迦穆尼,觀音菩薩,無論儒、佛、道、法,只要能想起來的各路神仙,都默許了彌天大願,只要能平安得脫,一定見廟燒香,逢寺佈施,從此一心向善,永不再沾不義之財。
合掌祈禱完畢,唐逸夫又模仿天主教徒的樣子在胸前畫了幾個十字。然後才從副駕駛座上的手提包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髮套戴在自己的板寸上,又戴上了一副金絲邊的眼鏡。
這是畫家馬亮護照和身份證上的打扮,早幾年龍嘯天辦理這些證件的時候,就用的是這些行頭,唐逸夫把它們保留了下來,當時還以為這輩子可能排不上用場,沒想到還真有用上的關鍵時刻。
唐逸夫扳下前擋風玻璃內鑲的面鏡看了一下改裝後的自我形象:魚白色休閒服再加上髮套和眼鏡,還真有點像一個三流畫家了。只是官場上薰陶出來的這張莫測高深的臉黑裡泛青,缺了點藝術家那種浪漫無忌的微笑。
只能如此了。
唐逸夫知道現在只能做到改頭,換面的事等出去了再想辦法。人要是能根據需要立刻就脫胎換骨,對眼下的他來說當然是求之不得,但那是齊天大聖孫悟空的能耐,唐逸夫目前的本事也就有這麼兩下子。
他從後備箱裡把大拉桿行李箱搬下來,清點了一下應帶之物和一應所需,反身鎖好了車,拖著拉桿箱沿著路標指示,快步向停車場通候機樓方向的電梯走去。
唐逸夫在機場候機樓大廳一樓,從自助取票機上順利取出了預訂機票的登機牌。
辦理登機手續的時間已經到了,大廳正面牆上闊大的液晶顯示屏已在反覆滾動著提示旅客辦理登機的紅色字幕。
因為出入境的經驗十分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