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3/5 頁)

走回那個屬於他的陰暗地下室。斯內普拿著莉莉的舊照片，跪在地上，這個極度自傲的男人哭了，無聲的絕望，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他那純黑色的魔法袍上，腦海閃現一幕幕的畫面：

9歲的他遇到了莉莉，她就成為黑暗人生中唯一的光明，他生命中唯一的天使。

當那個鷹鉤鼻的男人毒打母親和自己時，偷看莉莉是他擺脫痛苦的唯一解藥；

當詹姆·波特夥同他的跟班欺負他時，是莉莉站出來維護他；

當他的混血成為斯萊特林排擠的理由時，是莉莉走出來安慰他；

當他醉心於黑魔法，追求強大力量時，莉莉是他前進的動力。

雖然莉莉是格里芬多，自己是斯萊特林，他們之間的觀念存在分歧；

雖然他的一句“泥巴種”徹底失去了莉莉的友誼，他們因此行同陌路；

雖然莉莉成為鳳凰社的主力，自己變成食死徒，他們成為敵對的陣營。

雖然莉莉嫁給他最厭惡的人，他們從此天各一方；

可是這些都不能否認莉莉對他的意義啊。伏地魔——殺死莉莉的人，是他的主人，是他崇拜的偶像，斯內普很後悔將預言告訴伏地魔，很後悔自己沒能阻止，為什麼死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他摸摸手臂上的黑魔痕跡並沒有變黑，鄧布利多說伏地魔滅亡了，他根本不信，伏地魔是那麼容易就消失的嗎？可是現在的他該怎麼做呢？繼續面對效忠殺害莉莉的主人，或者投靠利用莉莉唯一兒子來要挾他的鄧布利多。

斯內普擦乾眼淚收起悲傷，恢復他那標誌性的陰黑表情，黑色的眼睛沒有絲毫的溫度和生氣，他細長靈活的手指在桌上紛繁的容器之間遊走，精準地量出所需材料的分量，專心致志的投入於魔藥的製作，他需要冷靜，需要好好想一想，需要忘記，需要……

“西弗，西弗。”盧修斯抓了一把飛路粉灑在壁爐裡，做了一件非常不符合高貴的馬爾福優雅的事情，將頭探入壁爐，呼叫斯內普。不過我們要理解，書房的對面可是湯姆最重要的人，他不能有絲毫鬆懈，選擇“火談”這種方式他也很痛苦。

“盧修斯，你的頭被巨怪踩到了嗎？”斯內普中斷手中的夥計，傷心的他外表平靜依然毒舌。

“西弗，我沒有時間多說，現在也不安全。你馬上到我這裡。”說完，盧修斯收回他不華麗的動作，將頭從壁爐裡縮回來。湯姆，今天我犧牲大了。

“盧修斯，你最好有很好的理由。”本來情緒就在暴走邊緣的斯內普因為盧修斯的突然出現，手一抖，嘭，斯內普的坩堝爆炸了，“SHIT。”斯內普咒罵一句後揮動魔杖，“清洗一新。”

該死的馬爾福莊園，該死的盧修斯，斯內普走到壁爐邊抓了一把飛路粉，他的背影逐漸融進壁爐裡燃燒的火焰。

………

“西弗，他，回來了。”盧修斯對著從壁爐鑽出來的斯內普劈頭就是這麼一句。

斯內普頓住了，心裡一緊，臉色變得更陰沉，身子難以察覺地抖動著，嘴唇全無血色，袖子裡的雙手狠狠地捏成拳頭，眼神變得迷離，他回來了，伏地魔回來了，殺死莉莉的人回來了。他該怎麼辦？斯內普強穩心神，用死一般平靜的語調說道：“他，回來了，真好。”

盧修斯作為西弗的朋友，他現在的心情怎麼會不瞭解，莉莉對於西弗的意義是這樣的，湯姆也許不清楚，可是他看在眼裡。西弗的痛苦不予言表，他馬上就要面對湯姆，一邊是摯愛的女人，一邊是效忠的主人，西弗面臨一個艱難的抉擇。不過幸好，幸好湯姆不是以前的伏地魔，想想對面房間的道明寺，湯姆看向他的眼神，也許事情會往好的一面發展吧，他拍了拍西弗的肩膀，“西弗，他變得不一樣了。走吧，我們去客廳等他。”說完開啟房門優雅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