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夜鶯(第2/5 頁)
糕還沒分,就已經在轟趴館裡壯烈犧牲了。
他的語調很淡,分明是句挺較真挺在意的話,但聽不出多少情緒來,恍若裹了深秋的霧氣,疏冷而薄寡。
“那不算,過了零點才是我生日,”許昭意很認真地看著他,“今天提前出來是跟你們聚聚,這才是正式的生日蛋糕。”
梁靖川接過來,勁瘦修長的手臂搭在窗邊,清冷乾淨的眉眼在車內的暗色裡,好看得不行。
“就這樣?”
“嗯?”許昭意抬起頭來,跌入他漸深的眸色裡。
梁靖川唇角微妙地彎了下,視線懶懶散散地往她唇上掠,“臨別不是該有所表示嗎,女朋友?”
“……這都到我家門口了,”許昭意徹底服氣了,“你腦子裡還能裝點別的嗎,男朋友?”
就他這種早戀了還瘋狂招搖的覺悟和行為,不管放在我國哪個省份,都會被丈母孃追著丟煤氣罐的。
懶得繼續搭理他,許昭意轉身就走,背後是他懶洋洋的嗓音。
“沒有了,只有你。”
許昭意無聲地翹了翹唇角,沒良心地頭也不回。也沒管他能不能看到,甚至看懂,她抬手朝身後比了個心。
晚風盪漾,夏月溫柔。
他比夜色更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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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廳看了會兒電影,許昭意先前的睏意散了個乾淨。住在家裡,也沒鍾婷會跟自己不停地聊、不停地鬧騰,她實在悶得慌。最後一個人坐在別墅後的鞦韆上,無聊地蕩了會兒。
漆黑的車子從白色柵欄外駛入,朝著車庫方向滑進去。
看樣子是鍾女士回來了。
許昭意腳尖在地上點了下,晃晃悠悠的鞦韆架頓住了。她懶得動彈,視線緊隨著車子到車庫,然後安靜地等她母親出來。
車上下來兩個人。
車庫離鞦韆架有段距離,依稀能聽到有人在交談,語氣還算平靜,不像是爭執,但氛圍不太好。
聽不清具體內容,直到兩人走近,“夠了,已經到家了許崇禮,你能不能少說兩句?我沒打算現在就把這件事情告訴昭——”
話沒說完,鍾女士視線掃到鞦韆架上的許昭意,微微一頓,“昭昭。”
許昭意從鞦韆架上跳下來,“爸,媽。”
她並不知道她父親回來了,更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但在這個節骨眼上,無關緊要的小事,她都沒心情問。
“怎麼坐在這兒也沒讓人開燈?”鍾女士抬了下手,在許昭意走過來時攬住了她,“外面太熱,花園裡蚊子又多,趕緊回去吧。”
許崇禮話向來不多,沉默地接過妻子手裡的東西,把她從頭看到腳,確實高興,但也沒表現出來多少親暱。
“你們倆,”許昭意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停下了腳步,也沒兜圈子,“你們倆剛才是不是吵架了?”
“想什麼呢?我跟你爸談事情的時候就那樣,”鍾女士目光溫柔沉靜,笑了笑,“你爸是什麼較真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許昭意沒搭腔,偏過頭來瞬也不瞬地看著兩人,完全不肯信,半點都笑不出來。
她從小就過於省心,以至於父母基本不過問她的生活。不像是別人家,會關心下成績怎麼樣、在學校裡過得好不好、有沒有闖禍等等瑣事,畢竟她從來都能自己處理好。
事實上,許昭意也沒覺出來過,直到某次打電話,舍友咬著蘋果說,“聽你們打電話這麼平和,真的好奇妙欸,換成我媽能絮叨很久。”
她當時怔了會兒,後來還偷偷聽過別人家長數落人,莫名有點失落和羨慕。
那時候她還是小學,說白了再聰明也是個敏感的小女生。等到她再接到家裡電話的時候,又是短暫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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