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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的模樣。只要一接近那人,立刻下手。婚禮那天,人多眼雜,機會很多。而且我在暗中跟著你,有危急時,我會出手替你掩護。”
白角接道,“不錯,雪舞本來就是汐族同樣年紀的人裡,數一數二的女巫。我對她一向比較放心。那天晚上,我和白骨會帶一撥人馬,假裝自外佯攻。一旦交上鋒,即便雙方立過盟約,到時候也就成為一紙空文。”
他們又商議一番,將行動訂得妥當。到時候由晴川負責殺人,雪舞負責掩護,白角則想辦法將人引到門口。臨結束前,巫師白角叮囑雪舞,籌備的時間裡,將需要用到的輔助法術教給刺客。
論及刺客這個行當,原本並不需要學習法術。用句老話來講就是:藝多則不專,貪多嚼不爛。刺殺就猶如山貓撲獵,打的便是伏擊,要頃刻之間取人首級方為上策。而鑽研法術,則要耗費許多時間精力,因此兩者同修難以專精,反倒容易項項平庸,到頭來學而廢止。
不過世事多變,不可一概而論。晴川平日裡對付的無非是些當地富人鄉紳,較易得手。這次目標卻是位手中有調令許可權的官長,又身居武職。這樣的人,周遭必定有些法師護衛。即便沒有,恐怕身上也會有護身術法,靠尋常刀劍很難保得準一擊必殺。因此,汐族負責暗殺行動的刺客中,也衍生出許多相應的輔助手段來應付。例如,白角就將有用的咒語用秘藥紋在徒弟身上。如此一來,即便不必花費大量時間,也能施展。只不過比起巫師,花樣和種類絕不可能那麼繁多而已。
雪舞說道:“深吸一口氣,將思緒集中到一點,感覺一下它的位置,不要偏移,不要有雜念。”
晴川坐得筆直,面朝大海,耳中濤聲輕慢,涼風拂面,十分舒爽。他身前投在地上的影子果然動了一下。雪舞見狀很高興,“對了,就是這樣,慢慢來,慢慢的……站起來。”
刺客的影子果然又動了一動,它漸漸起身,可是起到一半卻跌坐下去。如此往復幾次,晴川摸到了訣竅,那黑影果然由坐而跪,由跪姿十分吃力的站起身。它抬起一隻腳,似乎想要移動。
雪舞誇獎道,“很好,學得比別人都要快。”
它趄趄趔趔試著走了兩步,發覺自己已能站穩,便向左挪了一挪。影子舉起兩隻手臂,猛的一撲,撲到雪舞身上。她嚇一大跳,喊了聲“哎呀!”,跌倒在地。刺客詭計得逞,哈哈大笑,轉身說道:“跟你開個玩笑。”
不料女巫手指一點,那影子倒戈相向,回身抱住晴川,又扯又咬。他促不及防,給抱個正著,忙道:“別這樣,快叫它走開!”
雪舞嫣然一笑,說道:“你叫我一聲好姐姐,就算了。”
“叫不出口。”
她兩手一攤,說道:“那你自己看著辦吧。”
女巫翻來覆去,將快速易學的法術讓他練習多次,直到確保無誤。剩下來不及傳授,只好將來再說。白角倒還無話,只是白骨對刺客的能力始終存疑。眼看日子一天天臨近,海中熱鬧起來。
汐族中兩方勢力仍在暗中角力,面上和睦,其實卻各藏機心。不過刺殺的事卻極為機密,白角恐嚇他們二人,如果誰敢透露出去,必定取其性命。晴川才做刺客不久,還未曾見過這樣大的陣仗,縱使他平日聰明機變,此刻心裡也有點沒把握。
晴川想一想,自己都覺得好笑,來到海底幾年時間,沒想到第一次出遠門竟然是自己“出嫁”的時候。他們三人都蒙著面,乘鯊舟前往。那海底城市,可謂壯麗輝煌。海水掩映之下,無數燈火,五顏六色。建築物晶瑩通透,綻放華彩。那些房屋尖頂猶如槍林箭戟,又如支支魚骨,別有一種美感。與陸上建築相比,真是大異其趣。奇形怪狀的魚,來來往往。人魚們或乘舟,或*鯊豚,絡繹不絕。晴川暗想,這地方比起白角住的地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