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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臉色一定在發白。
手心出了一把冷汗。
害怕。
居然是“怕”。
說出來一定沒有人相信,她從來沒怕過什麼,卻怕成為別人的妻子。
怕成親。
婚事是她自己答應的,也許答應的時候情緒不穩,可之後她反覆思量過,嫁給唐從容有百利而無一害。
如果要成親還有比唐從容更好的物件嗎?
可唐從容漸近的身影帶給她極大的壓迫,未知的、莫名的恐懼扼住她的喉嚨,她感覺到秤桿伸到杆頭底下,感應到它的那一片肌膚寒毛根根豎立,她刷地站起來,自己掀了蓋頭。
喜娘和下人們嚇了一跳。
唐從容人如其名,倒從容得很,揮揮手,讓她們下去。
“有把劍在浣劍池裡,今晚必須拿出來。”她聽到自己這樣說,明白自己有多過分,但是,她沒辦法繼續下去,“不然會傷到劍的炎氣。”
如果這是一齣戲,她已經唱到頭了。
到了這一刻,她才明白,除了那個人之外,她不能容忍任何人成為她的丈夫。
這喜氣洋洋的一切,如果不是那個人,就變得這樣可怕。
明白這一點讓她很蒼涼。她不知道自己原來是這樣無能,甚至連恨的力量都失去。她會答應成親,不能說沒有報復的成分。是的,你讓我嫁,所以我就嫁。看看我們誰會後悔。
她沒有後悔。她知道再回到那一天,她還是會這樣決定。不這樣,難道哀求他,讓他娶她嗎?是的,不後悔。只是疲倦,累極了。她唱著這出別人的戲,吉服如同枷鎖。
她對唐從容充滿歉意,“對不住,我——”
“我明白。”唐從容柔聲道,他看上去一點也不意外一點也不生氣,“我早說過,一切都隨大小姐的意思。要離開隨時都可以,我會向他們解釋。”
百里無雙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欠你一個人情。”
“不。”唐從容微笑,“我們誰也沒欠誰。”忽然眨眨眼,“你的嫁衣是落雪送的。”
她已經聽不明白他的話,聲音穿過耳朵,大腦卻不清楚其中的意思,她只想快點離開,她踏上了駛向岸邊的小舟,在洞房花燭夜,離開了唐門。
酒席上仍然熱鬧,沒有人知道他們慶祝的婚事裡,已經沒有了新娘。
第一百七十四章
第二天一早,連新郎也沒有了。
唐家人說新郎同新娘效仿閒雲野鶴,遊山玩水去了。央落雪卻深知這兩個人的脾氣絕不會在大婚頭一天就出門。
能解釋這件事的唯有唐且芳。
“他們沒有在一起。百里無雙回了娑定城,從容——”唐且芳咬了咬牙,“從容不知去了哪裡。”
央落雪立刻往娑定城去,“快一點!”他吩咐駕車的展元。
快一點。
他必須在自己徹底喪失知覺之前,看她得到安穩且不可動搖的幸福。
馬車一路都駛得很快,快到娑定城的時候卻停住。
“展元?”
回答他的是一枚刺入穴道的金針,緊跟著又一枚。
“展元你要幹什麼?”
央落雪什麼也看不見,但被刺入的穴道位置和次序讓他心裡一驚。
金針度穴!
“我終於可以,為你做點什麼了……”展元刺入第三枚金針,“……師父。”
他的手法也許沒有央落雪快,但準頭絲毫不差,最後一枚金針刺入,一股力道湧進每一道筋脈,被穴道上的金針封在央落雪體內。這些力量綿綿不斷地湧入,在身體裡匯流成海,眼前的黑暗像是被什麼刺破了一個洞,光芒透進來。
馬車的車頂。車窗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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