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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全家人都在小心侍候她,病已經好多了。”
“銀花,快炒幾粒豆子,泡碗茶給香嬸喝吧,咳,咳,棗秀的病這兩天稍好一點,她又爬著上了織布機子。這會兒歇著了——是老天不照應呢,我一個人病倒還折不了罪,偏又牽連上棗秀。一家人全都靠著她,好手藝呀!”
國芬引黃大香進了吳棗秀的房間。吳棗秀倚在床頭上,叫了聲香姐,順手把油燈挑亮——她那神色仍然憔悴。
銀花送茶水進來,吳棗秀問:“你爹剛才叫嚷誰呢?”
“叫嚷我呢。他一世這麼慣了。”銀花勸解說,“二嬸孃,你好好養著身子,什麼都別聽吧。”
“病好些了?”黃大香問。
“好些了。”吳棗秀極力裝出笑臉來,“本沒什麼大病,就是頭有些昏暈。。。 看來,這陣子閻王爺還不肯收我。國芬,你幫大嬸孃生火染布去吧,讓我與你香嬸坐一會。”
國芬與銀花走了。黃大香坐在床沿上,一邊給吳棗秀推拿頭部的穴位,一邊給她傳田伯林的話。吳棗秀聽著,淌著眼淚。
黃大香勸她與田伯林見上一面,她搖頭;勸她上哪家親戚家住些天,她也搖頭。黃大香不免抱怨了:“天不絕人,你何苦自尋絕路?你不依我,可也不該負了田伯林呀!你定要這樣下去,我真不會踏你這門了!”
其實,這時吳棗秀的情緒已經漸漸地轉過了彎子。她說:“香姐,你真比我的親孃還親,我哪能不知好歹?你這恩情我來世當牛作馬也報答不了!只是,我病成這鬼模樣,還怎麼能夠去見他?再說,我也沒有親戚家可去。即使有親戚也是不能去的,那會把眼下的事張揚開去,這樣行嗎?不能啊!請你去告訴田伯林,我這病會很快好起來,過十天半月後再見面吧,事情到了這地步,我哪能不依你!”
“唉,那就好。”黃大香一聽這話,便噓了口氣。吳棗秀是拿下主意了,她說的全都在理,是反覆想好了的。黃大香只是覺得吳棗秀真是個死要強的性子,“病成什麼樣都不關緊呀,他田伯林能不知道你為誰病的?我該把你這話告訴他去,他還在我家裡等著呢!”
黃大香來到灶門邊與大嬸子又拉了些閒話,便告辭了。
姜聖初送黃大香回家時說:“香嫂子,這次棗秀害病可真急壞了我呢!勸她吃藥,她定是不吃。我這不信鬼神的人也信了,老是在心裡為她求神靈保佑,可不,這病不是真好起來了!你不信我?我如果說假,就讓我不得好死!姜家可少不了她呢,這是真話。”
“千萬別起這種重誓呀。”黃大香相信姜聖初這話可能不假,“棗秀做事從來不知偷懶,就是性情傲了些。有些事是沒辦法的,你也順隨她一些吧!”
[場景2]憧憬未來
田伯林與李墨霞的正式離婚,像雲開日出,給他們解除了心理上重重的壓抑感。
[想象]李墨霞出現了許多色彩斑斕的夢境,簡直有些騰雲駕霧的感覺。她在日記中歡呼:我的心從此自由了!
由於有吳棗秀的真情在,田伯林的感受更加要實在一些,他急切地盼望著見面的那一天。
[想象]當田伯林把這離婚的事告訴吳棗秀時,吳棗秀倚在田伯林胸前笑起來:“你呀,你知道麼...我罵你是愛你呀,這一回,老天還真讓我把你罵來了...”
吳棗秀的病逐漸好了起來。她與田伯林的事自然瞞不過吳國芬,現在也不想瞞她了。她乾脆把這些天來的想法一一告訴了國芬:“我是好歹都得把自己給了田伯林!”
[解說,遐想]讓吳棗秀髮愁的是,如果這次田伯林辭掉了李家大院的差使,事情倒好辦,逃荒討米,吃菜咽糠隨著他就是了,可現在李家大院偏偏還看重他,這保長太太是能當麼?當保長的少不得向李壽凡點頭哈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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