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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幾乎在同一時間結束的,分不出先後,像在一個時間,而卻被楚雲分做了兩半來運用!
於是——
紅影郎中一張清癯的面孔在剎那間漲得通紅,他揚名江湖的“萬肅九鈴響”奇式已徹底無功了,更加上他異常自負的“解鈴還魂”暗器手法!
匆促中,九輪君子古凡再度狼狽躍出,楚雲用面頰迅速在左膀上一擦,擦了滿臉的鮮血,他卻平靜的笑道:“陳鶴,你這放蛇的人,可知道楚某所流的血皆須代價麼?”
紅影郎中手上只持著兩柄光滑滑的鋼杆,他一言不發,長身向前,一杆扎向楚雲胸前,另一杆卻在微微一晃下點到對方丹田的“經絡三焦”!
楚雲嗯了一聲,不退不閃,“錚”然一劍已戮向陳鶴咽喉,這一劍的去勢是如此之快,以至於令紅影郎中在他的招式尚未夠得上位置之前,已被逼得急急退後三步。
這一切,狐偃羅漢在不遠處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此刻又已陷入了敵人的掌陣之中,任是身形滔滾如電,來去利落,卻也逐漸失去了主動的成份,老實說,在目前,他的舊創並未痊癒,所以能如此奮起苦戰,全靠一股精氣在支撐著他……
此刻,大羅漢手中的金狐仍然卷刺有致,威風猶在,雖然攻拒之間已顯得勉強了許多,但一時之間倒也不會落敗,他一面悄然擦著汗水,調運氣息,邊故意悄聲道:“兩位神仙哥,常言道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莽狼會大勢去矣,此刻已是強弩之末,二位老哥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凌江仙魯又成連環十三掌倏出,掌掌如雷,聲動風合,臥雲仙張復亦再接再勵,運指似戟,雙腳迴圈踢出,緊緊追隨著眼前那矮胖發紅的滾動身軀。
狐偃羅漢的金狐尾崩擋刺架不息,邊怪叫道:“他奶奶的,俺老嚴一片好心叫狗吃了,四星君已歸了位、虹劍亦斷,三狂士也飛了一個腦袋,你們這兩個呆鳥還不識相開溜,更待何時?”
臥雲仙如鷹的雙目,不可察覺地掠過一絲怪異的光彩,凌紅仙魯又成長眉怒拂,沉喝道:“嚴笑天,你休要異想天開,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大羅漢金狐尾猛卷兩圈,罵道:“俺老嚴福壽雙全,保準死不了,今日你這兩個老甲魚卻亡定了!”
臥雲仙張復大吼一聲,掌影倏忽加強,縱橫飛舞,罩合而上,眼前的變化,他二人何嘗看不出來?己方各人的傷亡,他們又何嘗不心慌意亂?但是,看見了又待如何?心中慌亂又待如何?總不能就此罷手而去啊!江湖上的道義,兄弟間的手足之情,豈是能以生死利害來衡量的麼?
老實說,這莽狼會南極殿的雙神仙,其武功之深沉與精湛乃是毋庸贅言的,但狐偃羅漢亦是江湖黑道中數一數二的獨腳巨果,大風大浪見得多了,刀山劍林的生死場合也不知出人了若干次,其格鬥經驗之豐富自是無可喻言的,雖然雙神仙聯手合力之功可以將他制住,但卻也不是一件輕易之事,依雙方的所有條件來比較,沒有五百招以上是難以分出勝負的。
到目前為止,雙方雖已拼鬥了三百餘招之多,但是,是否還有時間容許他們再繼續纏戰下去呢?
大漠屠手已活生生的劈死了三狂士之一——力狂士謝偉,他的黑衫上,手臉上,沾滿了血跡,襯著他蓬亂的長髮,獰厲的面容,有如阿鼻地獄的索魂者,冷酷中,有著強烈的陰沉意味。
智狂士梁肯與猛狂士韓平已在步步後退,左支右繼,二人的面孔上也都是一臉的汗水,喘息聲此起彼落,極端的悲痛與憤怒,像明顯的烙痕一樣印在兩張扭曲的臉龐上,但是,任他們的憤怒俱已化做力量,他們的悲痛融為熱血,這力量的泉源,熱血的根本,卻都在大漠屠手渾厚而凌厲的攻擊下消彌於無形,似大海里的泡沫串串,狂風中的碎雲朵朵,是如此飄搖,如此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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