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風波擾人(第1/3 頁)
“第一次!”
呂知玄心頭一震,應飛揚御劍之術雖仍青澀,但已隱隱有大家之風,若這真只是第一次,此子簡直驚世駭俗,卻在他心神稍分之時,星紀劍再次急催,擦著耳朵從他身邊掠過,呂知玄忙收斂心思,潛心對陣。
但見一白一青兩道劍影在交擊碰撞中盤旋升空,一如流星經天,寒芒閃閃,一如白虹貫日,劍風霍霍,交纏相鬥已過百合,呂知玄本是打算將應飛揚當作磨劍石,為他的蟒劍重塑鋒芒,但交戰片刻,便覺應飛揚長劍騰轉間的青澀滯礙之感逐漸消退,變得越發圓融自如,星紀劍正奇互用,時快時慢,忽輕忽重,竟能與他拆解的難解難分。
呂知玄忽然生出一種奇怪感覺,覺得他才是磨劍石,一把絕世神鋒正在他打磨下一寸寸的顯露鋒芒。眼見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也能跟他鬥個有來有往,呂知玄心中突生焦躁,清嘯一聲,肩頭抖動再出一劍。蛟劍脫鞘而出,便發出一聲暢快龍吟,嘯動著衝入戰團。
蛟劍比靈氣盡失的蟒劍強上何止一籌,雖沒化作惡蛟之形,但威勢依然驚人,只一劍直直斬落,便有開山裂石之威,星紀劍本與蟒劍相格,此時蛟劍又一劍斬在劍身上,頓時難以支援。
飯彷彿有兩個無形的巨手在空中角力,三把劍在空中定格,但一劍格擋雙劍的姿態未支援多久,便見星紀劍被一寸寸得下壓,下壓,再下壓,最終壓到應飛揚頭頂,卻難在寸進,應飛揚咬牙苦撐,終將這一劍擋下。
卻聞呂知玄又“嘿!”得一聲再發力,劍雖未動,卻有一股無形銳風卻穿透而過,在水塘之上犁出一道深痕,將水面一切為二,應飛揚雖以真氣護住周身,但腳下荷葉卻難承劍威,被斬成兩段。
應飛揚身形微微下沉,隨即雙腳踩踏水面,如蜻蜓點水般掠上岸邊,面上不見絲毫窘態,但鞋的邊緣已微微浸溼,應飛揚手一揮,星紀劍重回鞘中,隨後拱手對呂知玄道:“道長果然棋高一籌,應飛揚輸得心服口服。”
呂知玄亦收劍,嘆了一聲指著池塘道:“煮鶴焚琴,大煞風景,是貧道輸了才對。”順著呂知玄所指,但見方才劍氣經行之處延成一線,此線之上荷花、蓮葉,浮萍皆被一劍兩斷,塘內盡是殘紅敗綠,一片狼藉。
呂知玄只靠御劍之術竟久戰不下,全是憑藉數十年根基才能取勝,方才心焦之下也忘了顧忌這些,如今冷靜下來只覺面上無光,哪有顏面再稱勝。
應飛揚一揮手道:“道長過謙了,勝負暫且不論,今日能與道長切磋,實在令小子受益匪淺。”
呂知玄也笑道:“哪裡話,應師弟劍法如天馬行空,別出機杼,貧道觀你劍法也獲益良多,便說你第七式和第九式,第十三十四式,與我上清派的劍法暗暗契合,相互印證。貧道資質駑鈍,先前本門劍法有幾招使不順暢,看了應師弟這幾劍,倒是豁然開朗了。”
應飛揚心頭一凜,方才運劍時未及多想,便將《上清含象劍鑑圖》中的御劍法門用出,沒想到呂知玄竟看出些端倪,正想找藉口搪塞過去,突然聽到陰陽怪氣一聲。“何止是暗暗切合,根本就是出自同源,呂師兄,你還不知道吧,你心心念念已久卻一直求之不得的《上清含象劍鑑圖》,已被師傅傳給了應師弟。”但見孫長機抄著手從門中踏入,裝模作樣搖頭道:“只可惜繼承師傅劍法的,竟然是劍冠的弟子,莫非師傅真以為我們派中無人?”
呂知玄震驚,顫聲道:“這是真的?”
應飛揚一直潛在院中不出,沒想到還是被捲入上清派內鬥風波,但也不願欺瞞,無奈道:“不錯,司馬真人確實將《上清含象劍鑑圖》傳給了在下.”
呂知玄難以置信的咬牙道:“怎麼可能,我不信,不行,我要找師傅問個清楚!”
孫長機卻道:“呂師兄莫急,師傅定也是受這小子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