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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時,她便偷偷退回房間裡,蹲在地上,拿捏著自己的身體,希望那樣可以緩解痛苦。她不願讓家文看到,更不願讓比自己小兩歲的表妹知道。尤其看到他們倆個在客廳裡嘻嘻哈哈的樣子,她的心裡會突然生起怨氣來。
細想起來,她又不知道該埋怨曉妹,還是該埋怨家文不知道關心自己。
終於,腹痛連續不止讓楚茵茵不得不去了一家醫院。
坐診的是位六十多歲的老頭,蒼蒼白髮和條條皺紋似乎都在向病人透知著,他是業內的精英,行內的知名人士似的。
楚茵茵向他說明了自己的病史後,期待地看著他,但是她臉上的表情,又似乎早已猜到老醫生會對她說,你的病沒什麼大礙,只是以前飲食沒有規律留下了些病根,吃些胃藥就好了。這樣想著,她的眼裡慢慢少了些期待的眼神。
可讓楚茵茵驚訝的是,老醫生遲遲不說話,半天才用惟恐嚇了她的表情對她說:“孩子,你爸媽——能來嗎?”
但是,老醫生的語氣並沒有嚇倒楚茵茵。
“爸媽?哦,我是外地的,剛來這上大學,他們都在北方。醫生,您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楚茵茵仍然一副若無所事的樣子。
6、開始想她
聽了楚茵茵的話,老醫生眼睛睜得大大的,可他仍然沒有說話。
“醫生,您就直接說吧。”
“孩子,你可能——可能是胃癌,可能,只是可能而已,要經過系統檢查之後,才能下定論。”
楚茵茵的腦子一下轟然了,胃癌,怎麼可能呢?不會,不會的,肯定不是,肯定是這個破醫院破醫生想多掙錢,儘想方設法地讓人做這個那個的檢查。不是,肯定不是,也不能是,才剛剛相認那個傢伙,怎麼可以是那種病呢?不可以,不可以的,絕對不可以,該死的破醫院,該死的老頭,想掙錢,明說嘛,幹嗎開這種玩笑。
思緒一片混亂,楚茵茵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結束與那個老頭的對話,又是怎麼走出醫院的。馬路上人來人往,車流不息,每個人都一副急忙趕路的樣子,而楚茵茵的心卻像被凍結一般,停在那老醫生的話上。可能,是啊,只是可能,我為什麼要在乎呢,我這麼年輕,怎麼可能那樣呢?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還有那個傢伙——
楚茵茵上了公交車,往家裡趕。
每天一回家,楚茵茵便呆在房間裡不再出來,早上也是急忙出門。她不願讓家文和表妹看到自己消瘦的面孔,好強的個性在這樣的時間與空間裡尤其突出。偶爾家文來敲門,她也開始拒絕他進屋。雖然現在的腹痛並不比前些日子多多少,可心裡的打擊早已超過腹痛的折磨。
臨近考試,陸家文的企業策劃書又傳來不能參加省比賽的訊息,近一年的心血就此失敗。他一下子又開始沉默起來。白天,除了曉妹可以逗他一笑之外,生活裡便再沒有什麼可以讓他一笑的細節了。
每天看到楚茵茵一副他不能理解的沉默模樣,他也不願主動動嘴聊上一句。曉妹不在家時,客廳裡雖然有他們倆的人,可仍然沉寂得讓人窒息。
陸家文的打算考試結束後,再和楚茵茵好好聊聊,可等到那天,楚茵茵的房間裡早已空空的。
到這年的八月二十號為止,陸家文已經在南方的一所名叫向陽小學校裡,支援服務近兩個月了。他沒有跟楚茵茵聯絡過,也沒有跟家裡聯絡過,只是在來這之前讓曉妹轉告家裡自己來這支援服務的事。
他還記得,那天開啟楚茵茵的房間時,發現空空的。頓時,他整個人像沒了魂魄一樣。想去找她,打她手機不接,打到楚家,也是爸爸,或者媽媽接的。同時,在此之前,陸家文已經報了名去南方支援服務。
當時的他,困於楚茵茵與曉妹的關係,恨不得早點擺脫出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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