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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去了間寺廟不錯,不過是偷了人家寺廟裡養的兔子來下酒,他什麼時候拜佛念過經了?
陸劍池本要吃肉,忽聽“李那哥”不吃,猶豫一會,還是改吃青菜,既然他人心存仁厚,他若吃肉,豈非顯得殘忍?
方多病一心想嘗那“高山野驢”的肉,但一則李蓮花不吃,二則陸劍池也不吃,他一個人大嚼不免顯得有些……那個……只得悻悻停筷。
石老嘆了口氣,自己夾肉慢慢地吃,有人送上主食和酒,卻是些粗糙的麵條,此地果然遠離塵世,連白米也沒有一粒;酒卻是好酒,敢情這裡泉水特異,不管釀成何種酒水,都是滋味絕美。
方多病大吃大讚,山裡人頗為熱情好客,石老不住勸酒,不久他便已有些醺醺然,未過多時三人已經吃飽,石老安排三人到不遠處客房暫住,明日命人帶他們出山。
【四】驚魂
夜色已深,月已西垂,漸漸看不到光芒,三人在石老奉承下都喝了許多酒,躺在客房中均有睡意。
方多病不過多時已經打鼾睡去,陸劍池雖然睏倦,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方才那客棧中無頭的乾屍、走廊裡的眼睛、從頭頂伸下的手歷歷在目,方才若是“李那哥”慢了一步,那隻手是不是就會將自己的頭一把撕下,就如它撕裂那乾屍頭顱一般?
石壽村的村民難道居然不知那客棧裡的異物?躺了一會,實在睡不著,睜開眼睛,他只見李那哥躺在床上,睡得酣然入夢,半點沒有擔憂驚詫的表情,長長吐出一口氣,陸劍池又復閉上眼睛,難道心中種種怪異的感覺、這種強烈的不安都是自己江湖經驗不足所致?但要他像李那哥方多病那般安然睡去,實是萬萬做不到。
光線越來越暗,彷彿房外起了一陣濃霧,濃霧越盛,外面草木所聚的露水愈重,重到最後,“嗒”的一聲落了下來。
陸劍池默默聽著門外一切響動,在遠處有蟲鳴鼠竄之聲,更遠之處,似乎有人走動,不知是早起的獵戶,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正在他神智越來越清,超然物外,一切注意力均在屋外之時,突覺一隻手掌自床沿伸了出來,輕輕按到了他的胸膛之上。
剎那間陸劍池真是駭得魂飛魄散,驀然睜開眼睛,心跳得幾乎要從口中衝出來,眼前所見讓他瞬間停住呼吸,張大嘴巴,竟是一時呆若木雞,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眼前什麼也沒有,只有一隻手自床底伸了出來,按在他胸口,但……但正常人的手豈有這麼長、也絕不可能彎曲這樣的形狀。陸劍池一生自認膽氣豪邁,此時驚恐之心,和那碌碌市井小民也沒有什麼區別,一時之間驚駭欲死。
正在此時,一物自他床底翻出,陸劍池大叫一聲,竟是昏了過去。
方多病驀地坐起,他已經睡著,被陸劍池一聲大叫驚醒,睜眼依稀只見一個五花斑斕,似人非人的東西伏在陸劍池床上,見他坐起,倏地向他撲去,行動之快快逾閃電,而竟然渾然無聲。
方多病一時只覺自己在做夢,大叫一聲,揮笛招架,只聽“啪”的一聲悶響,一股巨力當胸而來,剎那頭昏眼花,窒息欲死,正當他自覺快要死了的時候,眼角似乎看到一陣白影飄蕩,心中居然還罵了一句:他媽的,要死的時候還有人裝那白衣劍客……接著天昏地暗,他結結實實地昏了過去。
淒涼黑暗的客房之中,一人揭去一層外袍,露出袍下白衣如雪,靜靜看那撲在方多病身上的東西。那東西手長腳長,在雪白面板上生滿一塊一塊血肉模糊的斑點,若非渾身龜裂般的血斑,和一個身材高瘦的赤裸男人也沒什麼大區別,頭顱甚大,見白衣人靜立一旁,它也回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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