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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沉慟的目光移往堆在沙發椅上的西裝、棉衫,受傷當日他身上所帶物件都還完整地擺在那裡了,獨失了一樣身分證明令牌。
不是帝國之人不會懂得那面令牌的重要性,更加不會知道他改裝了一隻通訊器,就鑲嵌在手錶裡。
無論從哪一方面來思考,他都是上了自己人的當了。難怪這一年來“光明組”總能適時破壞他的計劃,想來他今朝的受困也是內神通外鬼下的結果。
唉!枉他自喻聰明過人,原來才智不過爾爾,一個內賊就把他耍得團團轉了。
“唉!”像在應和他的長嘆似,房內第二張床上也傳出一聲低唱。“司先生、辰宇兄,你三更半夜不睡覺,究竟是在感嘆些什麼?”擾得她也無法安眠,一顆頭痛得快要炸掉了。
“說了你也不懂。”在這節骨眼兒上,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尋常女子相等於“包袱”一辭,別給他添麻煩就謝天謝地了,壓根兒不敢妄想她能幫得上什麼忙。
嶽筱晶揉揉眼半坐起身。“你很不信任我喔!”
“你有哪一點值得我信任?”幾次差點兒害了他的命,他瘋了才敢再對她施予信任。
“你這是打門縫裡看人,將我給瞧扁了!”她承認自己是有些遲鈍,卻絕對不愚昧。老在他面前出臭是因為兩人性格差異太大,她習於輕鬆行事,而他則謹慎嚴明,慢郎中遇上急驚風的結果自然不會太美妙。
“好說!”他撇開頭,簡直當她是透明人了。
給人這麼輕視,神仙也要發火;嶽筱晶卯起來下床走到他身邊。“這樣吧!你就當我是個木頭娃娃,雖無能為你分憂解勞,可做一個傾倒惡劣情緒的垃圾桶總行吧?說說看嘛,煩悶的心事說出來絕對會比積在心底發臭好。”
“多謝關懷,我心領了。”他皮笑肉不笑的,就怕好抒發的結果是無端招來一個“媚”字當頭印,那就悽慘了。
小器鬼,就會死死記住她的錯,她也有其他優點啊!嶽筱晶微嘟著嘴注視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背影,彷彿間,一團烏雲從他身上擴散了出來,帶著濃濃的焦慮,直衝她心底。
“你……該不會是在煩惱逃出去的方法吧?”
他認真地瞥了她一眼。原來她也有機靈的時候啊?
她兩手一攤。“若是為了這事兒,我勸你別勞神了,除非敵人願意放行、否則我們是逃不出去的。”
“笑話!”打死不信一間小套房能困得住他。
“奉勸你相信我一次,因為這裡是某坐離島別墅內的一間小套房。就算你能解開鎖鏈逃出屋外,試問,沒船、沒飛機的、你要如何回臺灣?游泳嗎?”
聞言,司辰宇臉色逐漸轉為暗沉,最後,淪為黑墨一般的顏色——
那一廂風起雲湧,這一邊同樣也不平靜。星辰終於如願坐上“黑暗帝國”的“皇帝”寶座,手握大權、呼風喚雨,成為人人稱羨的天之驕子。
但“快樂”之於他,仍然是一種奢求。因為氣壞了的邱譽已經連續一個禮拜不與他說話了。
真了不起啊!侍從跟主子嘔起脾氣來了?不給邱譽一點兒顏色瞧瞧,他還當他這主子是病貓哩!
“好,我決定了。就派霍老去處理非洲難民的事。”因為司辰宇重罰了霍鈺琦、又沒收霍家半數家產,震老不服,暗起叛心;叫星辰給乘機收買了去。置於“黑暗帝國”內充當奸細。專門為“光明組”竊取機密,以陷害司辰宇。
司辰宇先後派了十二名調查員混入“光明組”做臥底想查他的底細,全叫他給捉了起來,軟禁在組內。就是霍者密報的功勞。
這回他能成功地假冒司辰宇頂替“皇帝”之位、而不為人所懷疑,更多虧了霍老的欺上瞞下。星辰不在乎霍老是好是壞,反正只是彼此利用,但邱譽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