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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就奇怪了，&rdo;拉烏爾想，&ldo;她什麼也沒對我說。她想去那裡幹什麼呢?&rdo;

他返回了奧特伊的小屋。

過了一刻鐘，克拉拉也回來了。她滿面春風，充滿了活力。

拉烏爾問她：&ldo;你去布羅涅樹林散步了嗎?&rdo;

&ldo;去了，&rdo;她說，&ldo;那裡的空氣對我很有好處。隨意走走，美妙極了。&rdo;

&ldo;你沒去巴黎嗎?&rdo;

&ldo;肯定沒有。為什麼問這個問題?&rdo;

&ldo;因為我看見你在那裡。&rdo;

她輕輕地說：&ldo;你在那裡看見我，是想像的吧?&rdo;

&ldo;親眼目睹，錯不了。

&ldo;這不可能!&rdo;

&ldo;我榮幸地向你斷言這件事，而且我的眼力很好，從沒看錯東西。&rdo;

她看著他。他說話很認真，甚至相當嚴肅，語氣中還夾有責備的成分。

&ldo;拉烏爾，你在什麼地方看見過我?&rdo;

&ldo;我看見你從伏爾泰堤岸的房子裡出來，並且坐車子離開。&rdo;

她臉上呈現出尷尬的笑容：&ldo;你十分肯定這事嗎?&rdo;

&ldo;肯定。問了女看門人，她說這是你第三次去那裡。&rdo;

她的臉漲得通紅，手足無措。拉烏爾又說：&ldo;這樣的拜訪是很自然的事。但為什麼你對我要隱瞞呢?&rdo;

由於她沒回答這個問題，他坐到她身旁，輕輕地拉住她的一隻手，說道：&ldo;克拉拉，你總有個謎。如果你知道這種固執的不信任會把我們兩人帶到什麼地方去的話，你就知道你錯得多麼厲害!&rdo;

&ldo;哦!拉烏爾，我並沒有提防你!&rdo;

&ldo;但你做的事就像在提防我，因此這中間危險的因素也增加了。親愛的，說真話吧!你不明白總有一天我將會知道你不願告訴我的事?而誰又能知道那樣是否太晚了呢?親愛的，說吧!&rdo;

她差點就要順從了。她臉上的線條有一會兒鬆弛了，她的雙眼有一種憂傷和不安，好像她事先就在擔心她即將講出來的話。她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說出來。她淚如雨下，把自己的臉埋進雙手裡。

&ldo;原諒我，&rdo;她結結巴巴地說，&ldo;告訴你我說還是不說這都無關緊要，這絲毫不會改變現在的情況，也不會改變將來的情況，對你來說，這完全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但對我來說，這是如此嚴重!……你知道，女人也就是孩子。她們有自己的想法。也許我錯了，但我不能……原諒我吧!&rdo;

他做了一個不耐煩的手勢。&ldo;好吧，&rdo;他說，&ldo;但我明確地堅持一點，你不能再去那裡了。否則會有一天你在那裡碰到大個子保爾，或者是警察局的什麼人。你願意這樣嗎?&rdo;

她聽了這話，馬上擔心了。

&ldo;不過你也不要到那裡去，&rdo;她說，&ldo;你和我一樣有危險。&rdo;

他答應了。姑娘保證不再去伏爾泰堤岸，甚至保證以後半個月內不出小屋的門。

13伏擊

拉烏爾沒有猜錯，伏爾泰堤岸的房子的確被人監視了。但這種監視不是有規律和經常性的，所以美麗的金髮女郎來訪以及庫爾維爾冒冒失失的巡邏都沒被發現。另外，戈爾熱雷被女看門人出賣了，她透過庫爾維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