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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幫她掖了掖背角,邵澤走到窗邊,揣著手,對著窗外濃黑的夜色淺笑著喃喃自語,“傻丫頭,我這麼好的人,錯過了可是你的損失。”說完,唇角一彎,平白帶出幾絲諷刺,再融於窗外,無邊無際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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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圓缺從警局那邊獲得的輕鬆居然一直延續到她病好。等她在家呆了足足一個星期將最後一點可能存在的病毒都趕出體外的時候,警局終於聯絡了她,讓她去一次。
審訊室裡,負責此案的甘隊長給她倒了杯水,溫和的對她笑笑,“病好了麼?”
辛圓缺愣了一下,接電話的時候她就察覺警局這一次的態度,比以往不知道好了多少。這讓她或多或少有些疑惑,難道是外公外婆找的人起了作用?
笑了笑再回答:“完全好了,謝謝關心。”
甘隊長在桌子對面坐下來,“別客氣呀,我們也算是很熟悉了。”
的確很熟悉,雖然這熟悉起來的理由讓人很尷尬。辛圓缺無言,只有用淺笑相對。
甘隊長笑笑,也不再多言,摸了摸下巴,開啟鋼筆,垂眼在桌上的案卷紙上一掃,說,“這次找你來,其實是想了解一下,你跟顧聿衡的關係。”
辛圓缺怔了怔,腦子裡先本能滑過的念頭是顧聿衡出手幫了她,可又隨即將這個念頭掃走。嘲笑了下自己的痴心妄想,他要是想幫自己,也不會等到現在。自己那番真相,看來並沒有讓他有絲毫的心軟,或許他真的是早就知情了,真的是來報復自己的……
辛圓缺面上的自嘲當然沒有逃過甘隊長的眼睛,他眸色微沉,稍微等了一會兒才追問:“怎麼了?難道有什麼不好意思開口的?”
辛圓缺找回自己的意識,緩緩搖了搖頭,將自己和顧聿衡的糾葛老老實實的用比較簡單的語言交待了。
甘隊長聽完,沉思了稍許,問,“也就是說,在你接到局裡傳訊那天,在警局門口,你和顧聿衡分手了?你認為他跟你分手的原因是什麼?報復?”
辛圓缺放在腿上的手早就捏的死緊,聞言,低頭,長長舒出口氣,“或許他回國重新接近我是為了報復,但我認為那天在警局門口的分手,也許是因為他知道了于敏敏的死,認為和我有關。是這件事讓我確定他不愛我的,如果愛,你也知道,怎麼也不會在這種狀況下以那樣一種態度對我。”
甘隊長垂眸,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詢問了下旁邊的女警筆錄的情況,將寫好的筆錄轉向辛圓缺,笑笑,“好了,沒事了,看看筆錄有沒有問題,沒有問題簽個字,就回去吧。”
辛圓缺怔了怔,就這樣?
簽好字起身,甘隊長將她送到門口,又叮囑她,“好好注意身體,好像又瘦了點。遇到這種情況確實很讓人難過……”
辛圓缺終於忍不住了,組織了下措辭,開口問道:“甘隊長,現在這個案子究竟進展到哪一步了?”
甘隊長微愕,隨即哈哈一笑,又故作神秘的壓低聲音,“案件明朗了許多,放寬心。當初還是你說的你沒做過的事情,別人手段再完美也不能栽贓給你,既然你有自信,就應該相信我們能抓到真的兇手……至於那些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唉,我先進去了,開車小心些。”
辛圓缺站在門口,目送甘隊長疾步而行的背影,牙齒緩緩滑過下唇,聽甘隊長的意思,竟像是自己的嫌疑被洗脫了?今天這番對話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背脊突然有些發冷,辛圓缺再一次認真的思考起殺于敏敏的兇手究竟是誰。她以前一直想,于敏敏應該是自殺,再想辦法栽贓給她,雖然總覺得於敏敏不該有本事製造了那麼多有力的證據,可凌昭在這件事前後都沒來找過她,十分有可能也是幫助策劃的人之一,如果如凌昭當時所說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還掌控有什麼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