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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等同於“狐狸精”代名詞的“溫暖”,忽然便得到了全城諒解,憐憫,吹捧,讚美,代為不憤等種種言論如雨後春筍,看得溫柔目不暇接,哈哈大笑。
“外面都在傳,說是佔南弦和薄一心外出吃飯時遺失了錢包,有人揀到後把他錢包裡的這張合影以二十萬的價格賣給了報社,真沒想到他竟然這麼長情,到現在還把你的照片放在錢包裡。”
溫暖看看報紙,再看看自己,感慨道,“姐,我們是不是都變了很多?”
“坦白說你和他都變得很厲害,以前一個鋒芒畢露一個光彩照人,走到哪裡人家不說你們是小小的一對珠聯璧合?可是現在呢,一個變得象天上的恆星遙不可及,一個變得象大門不出的深閨閨秀。”溫暖輕輕搖頭,時光易逝,世事易變,容顏易改,情緣易折,這通通原是世途不可或改。
手中報紙翻過來,看到薄一心和潘維寧的照片,兩人的衣著式樣都很新,照片裡的背景,豪華瑰麗大朵浮雕式牡丹花的天鵝絨牆面,意示著某些高階場所,感覺有點似曾相識。
那瞬間她腦海中極其飛快地掠過一些什麼,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可是一時之間又抓不住。
在溫柔走後不久,溫暖完全沒有料到,薄一心竟會找上門來。
門鈴響時她還以為是溫柔落下了東西所以回來取,誰知道開啟門一看,竟是身穿便服也顯絕色嬌妍的薄一心站在外面。
她呆了呆,緩緩拉開門扇,把人請了進來。
薄一心瀏覽著房子中的裝飾和擺設,慢慢踱到廳裡坐下,因為溫柔來過,几案擺著成套的茶具,溫暖換過新的茶葉,盤坐在地做足一道一道藝序沏茶,時間過去良久,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過了三盞水,她給薄一心斟上茶。
薄一心端起,小口品嚐,讚道,“清氣持久,香馥若蘭,是明前龍井?”
“恩,溫柔帶來的,據說是七星柴灶炒制。”薄一心垂下眼睫,“那天有些話我沒說完。”洗手間畢竟不是什麼適合談話的地方,“今天沒預約就過來,希望沒有打攪到你。”“沒關係的。”“溫暖,首先,我不會為當年向你道歉。”溫暖笑了笑,“你從來沒有對不起我。”“不管你怎麼看。”薄一心淡聲道,“我從沒否認過,當初的確是背叛了你。”她可以去和任何男生交好,但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是同桌的男友。
溫暖起身,“要不要吃幾件小點心?”關於多年以前,其實記憶自有主張,早已經漸殘漸缺抹輕抹忘,如果沒有人提起,也許再過幾年她便會忘得一乾二淨,相對於她人生的其他經歷,年少那段短暫的友誼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薄一心看著她走入走出,長久不再說話。
慢慢喝著茶,再開口時睫下浮起輕愁淡怨。
“以前看報紙提到你和朱臨路,形容你高貴典雅,溫和含蓄,我覺得很好笑,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你?後來我問南弦,溫暖真的是那樣嗎?他說,你很自閉。”溫暖靜默。
“你知道南弦為什麼會和我走到一起嗎?”溫暖好一會才笑了笑,說:“我一直有個心願,就是希望——不管愛過我的人還是我愛過的人,餘生都幸福快樂。”所以,不管他當初為了什麼,只要現在的他寧靜開心,她始終會祝福。
“你非得那麼置身事外嗎?”薄一心譏誚地牽起嘴角,“讓我告訴你吧,他當初會接受我是因為我正好和你相反,那時你鐵了心要把他推離身邊,而我卻喜歡他喜歡得發狂,一門心思只想佔為己有。”溫暖垂首,說不出話來。
“有些話我放在心裡已經很多年……那時在班上你以為你最好的朋友是我,卻不知道背地裡最妒忌你的人也是我,我妒忌你從一出生就被有錢父親捧在手心,也妒忌你那麼小就交了南弦這樣的男友,但你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