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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藥,即便現在讓她去死,也不能便宜云晉言一人在這世上逍遙快活!
“你自己進去吧,廢話我不多說,宮中規矩你該是清楚得很,我在外面等你。”李御醫拍拍黎子何的肩膀,面聖是好事,可若犯了聖怒……
黎子何頷首,其實不用李御醫帶她過來,這路,怕是沒人比她更為熟悉了。
勤政殿,相當於皇上的書房,雲晉言上朝之後便在那裡批閱奏摺,處理政事,季黎往日便經常在殿內與他一起,他閱奏摺她看書,不時抬頭對視一眼,眼波流轉,柔情蜜意盡數融在空氣中,滲入四肢百骸……
黎子何經主事公公通報便直接進去,殿內並未有多大改變,三個香爐在正中,青煙寥寥,上好的汀汶香,煥槿香,沁寧香混雜在一起,不僅醒目安神,還甚是好聞。除此之外,殿內空曠靜謐,只有右側一張寬長書桌,明黃緞布掩面,上面整齊疊放了一排排奏摺。
黎子何低首,沉著腳步慢慢上前,跪下行禮道:“奴才黎子何,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雲晉言一身朝服還未換下,手中的硃筆頓了頓,抬頭看了黎子何一眼,放下筆,合上摺子,沉聲道:“平身。”
黎子何起身,垂首靠右站著,全身上下的神經擰在一起,腦中好似有根弦,愈拉愈緊,不知雲晉言找單獨找她是為了什麼,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會說些什麼,等待的時間突然變得漫長起來,一深一淺的呼吸裡都是時光的味道,一時是季黎熟悉的三香,一時是黎子何厭惡的宮廷氣息。
雲晉言看了黎子何半晌,最終開口道:“你可知朕今日召見,所為何事?”
“奴才愚鈍,不敢妄測君心!”黎子何倏地跪下,雙膝磕在地上一陣悶響,外人看來好似是因為面聖的惶恐,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是在用疼痛提醒自己清醒,用沒有參雜半分情緒的聲音答話。
對於黎子何的反應,雲晉言挑眉,並不覺得怪異,也未打算叫她起身,續道:“昨夜馮院史說的那番話,你可明白是什麼意思?”
“奴才不明!”黎子何肯定回答,沈銀銀沒聽明白,她沒道理就清楚。
“你是醫師沈墨的徒弟?”
“是。”
“昨夜那秀女與你是何關係?”
“奴才的師妹。”
“雙雙入宮……沈墨遣的?”
“不是!”黎子何毫不猶豫地否定,腦袋埋得更低,入宮本是她自己的事,切不可連累沈墨,忙解釋道:“奴才一心想在宮中榮任御醫一職,因此下山入宮,師妹年幼無知,下山找奴才,以為參選秀女便可在宮中留作宮女。”
雲晉言沉默良久,不知是信也不信,又開口問道:“寫字也是沈墨教你的?”
“不是,是馮院史教的。”黎子何心下一跳,雲晉言這般問話,莫不是懷疑沈墨特地送兩個徒弟進宮,別有所圖?
雲晉言瞭然點頭,隨手拿了一本摺子開啟,淡淡道:“那便好生寫,否則,那雙手,留著也是無用。”
“奴才必不負聖望!”黎子何重重磕頭。
雲晉言眼皮都未抬,面無表情道:“下去吧。”
“奴才告退!”黎子何再行一禮,起身退下。
剛出殿外,一陣涼風襲來,黎子何緊握到僵硬的拳頭這才鬆了下來,手心的藥包已被汗漬浸染,豔鳶草,花開三日,豔麗無雙,劇毒無比,無論隨風順水,一旦進入體內,再無解藥,剛剛,若是將它投入香爐,便是個玉石俱焚,這是黎子何計劃中最壞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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