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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暮翩梧拿脈,暮翩梧抽開手,嘆口氣道:“黎兒,不用。”
黎子何不顧他的反對,拉過他的手,認真道:“即使不能醫好雙腿,把身子調理好也是必須。”
暮翩梧輕笑,老實伸出左手。
其實不用拿脈黎子何也能猜到他的問題所在,體內寒氣集而不散,導致體弱氣虛,尤為畏寒,與當年無二致,只因二人病因相同,在城外雪地裡昏迷幾個時辰,那他呢?又是何時才被鄭穎撿到?
黎子何執筆,照著沈墨曾經給開的方子,只是少許改動,便可用在暮翩梧身上。
“鄭穎今日出去麼?”黎子何邊寫著,邊問道。自從被人參本,便聽聞他閉門不出,可今日,他也不像在丞相府的樣子。
暮翩梧頷首道:“每月初十五必會出門。更何況近幾日出麼大的狀況。”
黎子何嗤笑,神佛若真有雙眼,他鄭穎便是下地獄的第人!
“幾日府中寵陸陸續續被他偷送出府。”暮翩梧推動輪椅,行到窗邊,輕輕推開,看著窗外列緊閉的房門,眼神恍惚,淡淡道:“往日,那邊都是寵居住的地方。”
黎子何心中頓,像是被重物狠狠敲下,隱隱的疼痛輕緩氾濫開來,突然不知該如何作答,其他寵被送走,可他,剛剛被鄭穎收作義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因著次風波被送出府。
“黎兒,鄭穎覺得此次是顧將軍借勢生事,想透過此事辱他名聲,打擊他在朝中地位。”暮翩梧好似未察覺黎子何的異常,自己又開口,將話題轉移到朝廷局勢之上。
黎子何隱去情緒,那摺子是誰上的,恐怕只有上摺子的人和雲晉言自己知道,無非是想挑起鄭穎和顧衛權的爭端,只是此事小不小,大也不大,未必能達到想要的目的……
黎子何不語,擔憂掃眼窗外,暮翩梧笑道:“後院無人,無須擔心。”
黎子何頷首,問道:“鄭穎打算如何?”
“忍。”暮翩梧的眸中好似又蒙上層霧氣,只看著窗外,輕聲道:“事本就是他理虧,息事寧人便是最好的選擇。
“教他的?”黎子何不解。
暮翩梧輕笑,頭。
“不想他與顧衛權起爭執?”若鄭穎息事寧人,照顧衛權的性子,怕是不會追究到底。
“不。”暮翩梧肯定回答,道:“此事只能勸和,鄭穎的劣勢太過明顯,勸爭,只會讓他懷疑的用心。要激化他與顧衛權的矛盾,此事只能是個導火索,如今他越是退讓,心中悶氣愈盛,若是顧衛權再欺他步,鄭穎必定再穩不住,欲要反擊。”
暮翩梧對著冬日幾近透明的陽光,淺淺笑:“氣極反咬,那口,才咬得夠狠夠重。”
黎子何只覺得被他的笑容刺到,心中猛地沉。暮翩梧得對,人總是要變的,他不再是往日那個心思單純的小梧,受盡磨難的蛻變,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才是,可生生看著曾經乾淨的眸逐漸混沌,好似看到朵極美的花在眼前被人摧毀,想要保護而無能為力的無奈,還有不可磨滅的歉疚。
“黎兒,們先找機會除去顧家可好?”良久的沉默之後,暮翩梧突然開聲。
黎子何抬頭對上他的眼,未反應過來,問話已經出口:“為何?”儘管想法與不謀而合,可他要對付的,不是鄭穎麼?他眼中閃爍的,是從未見過的興奮,甚至摻著絲血光,令人心驚……
“讓人從頂峰跌落,才跌得更慘更疼。”暮翩梧好似在句極普通的話,帶著笑意隨口回答。
黎子何蹲下身子,握住他的雙手,仰面認真看入他的眼,道:“暮翩梧,件事不管可好?不管顧衛權先倒臺還是鄭穎先被除掉,在丞相府裡好好保護自己便好,其他無需操心,信,無論如何,定讓鄭穎罪有應得!”
暮翩梧抬手欲要輕輕撫上黎子何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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