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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這樣眼神看向我,倒讓我大吃一驚,有時候覺得鄭敏看似柔和,其實她思維才是最尖銳的,我真該為韓秦墨拍手叫聲好,找了這樣一位好助理。
我也沒有繼續推,站在她面前。目光毫不退讓的直視,“誰和你說我忘不掉了,剛才我當做沒看到,就是代表已經忘的乾乾淨淨,我的事情你懂什麼。”
她嘴角笑了笑,“是,我不懂,但景小姐敢真正摸著良心說,剛才你當做沒看見,除了想要忘,難道就沒有點逃避的意思嗎?越是無視。就代表越在乎,景小姐,這種事情您應該比我更清楚。”
從小到大我很討厭一種人,裝作一副很瞭解並且自以為是摸透我心內所想的人。共歲坑亡。
鄭敏所說的話,若按照平常的人身上說的自然不錯,可每個人失戀,或想要忘記一個人,並不是別人指指點點就能夠忘記的。
紙上談兵這樣的事情。誰都會,真正要起到作用的還是自己。
裴譽對於我來說,有時候真是一道不可觸碰的傷疤,心裡卻並沒有當初那種非他不可的心。
我記得那時候我就想好,想好為他抵抗這世界上所有風霜,不求他大富大貴,只想就這樣平靜而長久的生活下去,年老的時候,還可以和自己兒孫回憶以前的我們是多麼相愛,並且嚴謹教育他們一定要以我們一榜樣,呃,當然絕對不要以我們這樣的關係為榜樣。
現在想想,發現以前的自己真是天真的可怕。
就像一個力量少女,凡事都相信,只要堅持,很多東西就算全世界反對。那都是沒用的,只要雙方堅持,這段感情一定會走到天荒地老。
太過堅信,卻不知,這其中很多事情比堅持更為強大可以摧毀心裡一切信念得,那就是情變。
任何一方變,再堅持也沒用,出不得一點差錯。
鄭敏鬆開壓住車門地手,她又恢復了以前淡漠有理的模樣,對我垂眸,看似溫婉,其實暗含尖銳,她說,“對不起,是我越矩了,景小姐請下車。”
我冷冷看了她一眼,車門經過他一鬆,自動開了不少縫隙,我從裡面下來,道,“我不喜歡別人對我的事情指指點點,就連韓秦墨也不行。”
我說完,便轉身走到後車廂去拿超市購物好一些東西,她站在一旁始終沒有想要上前搭把手的心,我心裡萬分理解她對我的不滿,她對我再多的不滿,這些事情只是我的事,她無權插手不是嗎?
我很感謝她進言,卻不謝謝她這份想要插手的心。
從車上下車後,並沒有直接去醫院,而是提著一大袋東西在醫院門口攔了一輛車,沒喊鄭敏送,看了一下時間,快晚飯時間,為韓秦墨準備一頓晚飯也足夠時間了。
打電話去景家,吩咐保姆準備好燉湯的食材。
自己也很快到了景家,自從那件事情發生後,景家本就不熱鬧地大宅子變的更加冷清,走進去總感覺有股子陰寒之氣襲來。
在家的只有陳青禾,景向榮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見人,景甜更加是,她將韓秦墨刺傷後,就一直未曾出現。
陳青禾出來迎我的時候,臉上揚起一抹淺淡的笑意,她說,“你回來了,身體有沒有好些?這麼早出院醫生有沒有說什麼注意事項。”
她語言的關切,反倒讓我愣在哪裡,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她這忽如其來的關心,不習慣之餘有些惶恐。
她見我半響沒有回話,大概也知道自己問地太多,臉上尷尬不已,始終保持笑容不退場,垂下眼簾間,正好看見我手中提了一大袋東西。
陳青禾伸出手要過來接,道,“買這麼多東西啊,王媽快幫小姐提到廚房去。”
站在一旁看我們臉色行事的王媽得了陳青禾的命,立馬殷勤走過兩步來接,我低聲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