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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好後下樓,樓下氣息都特別死氣沉沉,沒有半點生氣,清潔的阿姨要死不活的擦著樓梯的扶手,我下去的時候她向我點點頭,說了一句,“小姐早。”
我點點頭,來到大廳,只有老爺子坐在餐桌旁,身後站著四五個穿白色制服的保姆侍奉著,我見怪不怪的走了過去,保姆利索的給我擺好餐具。
老爺子從報紙內抬起頭看向我,眼神似乎有些恍惚,我恭敬的叫了一句,“爺爺,早。”
他不鹹不淡的點頭,又低頭去看手中的報紙,我安靜的吃著,唯恐自己有哪點不注意,影響了他晨讀。
“今天去看看你媽媽吧。”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正手拿刀叉和火腿戰鬥著,記得以前吃火腿的時候,直接拿在手中吃就好了,到了景家,一個煎蛋和火腿都要用刀叉,緩緩的,一塊一塊的切下去,而且還不能動靜太過大。
我說,“好。”
之後我匆匆吃了幾口,覺得吃下去也沒有胃口,司機在外面等著我上車,載我去醫院看陳青禾。
自從她在那次刺傷我後,景家很少有人再次提過這一件事,景向榮這幾天也為了景甜的事情忙昏了頭,更加沒有空理我。
我來到醫院後,陳青禾正坐在床上發呆,手中拿一個相簿,是景甜的。
她臉色很蒼白,護士正為她梳著頭,我進去後,護士對我點了點頭,示意我安靜。
我輕手輕腳將手中的水果交給護士,她拿著轉身就走了出去,我面無表情停在陳青禾面前。
她只是表情恍惚的看著窗外的陽光,我不知道她眼睛疼不疼,陽光那麼刺眼,她這樣一瞬不瞬的盯著。
我想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可是我真的和她沒什麼好說。
只能任由她發呆一陣,走向前拿起護士放在桌上的梳子,我不發一言的走到她身邊,伸出手輕柔的為她梳著頭。
她也不抵抗,我不敢太用力,怕驚動她,她難得讓我靠近,我心裡竟然說不出的激動。
就算我再怎麼不喜歡她,她終歸是我的母親,這難得溫順的一刻,讓我有種錯覺,彷彿這種事情,我做過千百回。
可事實上,只有這麼一回。
第三十四章 情兩難(四十一章)
手下的動作也越發輕了,正當我為了陳青禾對於我態度的改變而激動之時。
她忽然冷冷的來了一句,“景甜走了嗎?”
就這一句,將我的錯覺,又再一次用分身錯骨手打回了原位,我手中的梳子一頓,半響才說道,“走了。”
她的唇形非常的古典,是那種特別嫵媚的唇形,中間飽滿,兩側薄,笑起來的時候,嫵媚的彷彿攜著舊上海所有的迷離氣息,難得優雅古韻。
我隨的就是她,但我的唇比她的稍微大上那麼幾分,雖然同樣小巧,和她相比,她相對比我的精緻許多。
她唇角勾著笑意,眼睛裡的神情卻全是麻木,表情愣怔,讓此刻的她,看上去有些詭異。
她迷離的說,“喜歡這樣的感覺嗎?”
我略微一愣,手握著梳子漸漸離開她發跡,我老實的說,“這是我所期待的。”
“知道嗎?我不喜歡你的原因。”
我搖晃著腦袋說,“我也很想知道。”
她說,“其實你很像我,和我年輕時候如出一轍,可是你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她話語裡有話,我也不是七歲小孩了,聽到別人說不喜歡我時,激動的恨不得掐住她,威脅她一定要說喜歡我才會罷休,心滿意足。
我反而是很鎮定的坐在她身後,我們兩人坐在同一張病床上,靠的那樣近,但周身的氣氛卻是森然與冰冷。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