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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淮脫下外套給他披上,淡淡「嗯」了聲,牽住他的手往電梯走。
就算討厭糾纏,可他怎能放棄最後一點希望?
因為被深切愛過,食髓知味,寧願卑劣沉淪也不願瀟灑失去。
譚遲沉默著跟他進了電梯,半晌心照不宣道:「……謝謝你那次救我。」
在海水裡泡得昏沉,迷迷糊糊就暈了過去。再醒來時是在程淮家裡,他沒察覺身體任何異樣,沒等程淮從浴室洗澡出來穿著睡衣就跑了。
連句謝謝,都沒說。
程淮不知想到什麼,握著他的手緊了緊,望了望他道:「……謝謝你選的人是我。」
不是別人。
譚遲垂著眼不說話。
戀綜第十期,c們陸陸續續回了戀綜別墅,吃完飯後c們聚在客廳聊天,墨蘇蘇聊著聊著便提議玩兒點刺激的——真心話大冒險。
沒人反對。
第一輪時,酒瓶指向墨蘇蘇,譚遲興致勃勃舉爪問:「你之前為什麼喜歡魏宴?」
沒了魏宴搭檔做任務,時常會覺得沒意思。
「喜歡需要什麼理由啊,」墨蘇蘇聳了聳肩,倒也沒遮遮掩掩,頗為爽快道:「單純被吸引,他在時候想他,不在的時候還是想他,來來回回我也沒辦法就喜歡上了。」
「你怎麼察覺喜歡他的?」譚遲又套路她問。
「我們兩家是鄰居,我初中就認識他,那會兒我還傻了吧唧一口一個哥哥喊,等高中懂事兒點,有一天我在拿圖書館拿書,他從後面幫我從書架上拿下來,就那麼一個瞬間,就有種很奇異的感覺知道自己可能戀愛了。」墨蘇蘇喝了口飲料,深深嘆了口氣道:「誰知道哥哥喊多了,他就真把我當小妹妹了!失策啊!」
謝狸八卦問:「那那種奇異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墨蘇蘇靠著沙發,眨了眨眼睛笑道:「暈眩。」
「……暈眩?」譚遲愣怔喃喃自語,眼神躲閃了下,抓著身下的沙發墊揉皺了些。
好像他是有過暈眩感的,不過跟墨蘇蘇的描述的不同,腦子還有短暫的空白感。
「……哦,還有點腦子宕機,就好像耳邊什麼都聽不到,眼睛就只能看到他。」墨蘇蘇跟個情感導師似的補充道。
譚遲呼吸一窒,不敢置信望著她,心情跟一團亂麻似的複雜極了。
墨蘇蘇拿著酒瓶轉,又玩了幾輪,都被抽著問了些奇奇怪怪的問題,或者做大冒險,等第六輪時酒瓶指向譚遲,他認命聳肩選了真心話。
這回,墨蘇蘇輕啜了清茶,乾咳了聲賊賊問:「你第一次夢遺物件是誰?」
譚遲一瞬呼吸凝滯,有幾分不知所措,蹙眉狀似十分為難。
聞宴博蹙眉,以喝茶掩飾掉不悅的情緒,抬眼時睨了眼薄唇抿成一條線的譚遲,遞了個「不準說」的眼神給他,可譚遲卻看都沒看他一眼。
無端端讓他惱火。
「他不記得了,至於懲罰,」旁側的程淮攬住譚遲的腰,拿起桌上白酒仰頭喝了,將酒杯倒扣沖眾人道:「我替他。」
兩女生對視一眼,墨蘇蘇嘖嘖了兩聲,嫌棄道:「這還沒欺負就醋上了,你家譚遲第一次夢遺物件肯定是初戀,這都過多少年了?」
談戀愛的狗男男,身上到處散發著腐臭味!
「你們先玩兒,我去個洗手間。」譚遲扯了抹笑,臉色卻並不怎麼好起身沖眾人頷首,起身朝樓上去了。
他垂眼咬著唇逃也似的蹬蹬瞪上了樓梯,又覺得洗手間的水都不能澆滅一股股煩躁,便順著樓梯爬上了僻靜的頂樓,像終於逃離了戰場似的鬆了口氣,緩緩走過去坐在吊椅上,抬眼望著漆黑如墨的遠方天際,沉沉的不知道怎麼辦。
那些被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