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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信紙湊近了鼻子使勁兒聞了聞,皺皺眉頭:“這好象不是一般王府裡常用的墨汁兒……”
“確實不是郡王府平日慣用的墨汁兒。”曹玦明道,“我曾到郡王府為郡王診脈,用他家的筆墨紙硯開過方子。楚郡王平日用的筆墨和紙張,全都是特製的,尤其是墨汁,有一股特別的蘭香味。聽說這是楚郡王少年時研製而成的,獨一無二,從前先帝還在時,曾經誇獎過他的心思,特許他一人獨佔這種特製的蘭香墨,再無別家有了。”他頓了一頓,“楚郡王如今並不在王府裡,興許是用暫居之地的墨汁寫了信。”
楚郡王如今應該是住在城外的楚王莊,應該是用莊裡的筆墨寫了信吧?
青雲狐疑地猜測:“他這是匆匆忙忙在楚王莊裡寫下了這封信,再讓人傳到郡王妃手中,讓她傳到外頭去嗎?可他究竟想要傳達些什麼資訊呢?”
老楚王有難?可她沒聽說老楚王生病又或是遇到什麼危險的訊息呀?不是說他如今正在楚王莊上隱居嗎?據皇帝說,好象如今已經完全不出門了,似乎是一心要看管住妻子。
不過想到最近外頭肆虐的流言,她又有些拿不準了。難不成楚王太妃想要再挑事,卻遇到了丈夫的阻攔,所以要對他不利嗎?如果她真的那樣做,可就真的腦殘了,她想要做皇后也好,太后也罷。都只能指望丈夫,難不成她覺得沒了老楚王和楚郡王,還有誰願意捧她上位做女王不成?如果她真敢對老楚王下手,皇帝可就再也不必顧忌楚郡王的看法,直接將她處死了。
青雲將信摺好,打算一會兒就重新送進宮去給皇帝看。讓皇帝派人去查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接著她轉向曹玦明,有些疑惑地問他:“我不知道你還曾經給楚郡王診過脈,不是說……他家從小就不喜歡你嗎?”更何況,曹太醫就是死在楚王太妃手裡的,曹玦明深恨她。為什麼會願意給她的兒子看病?
曹玦明笑了笑:“我本也沒打算去的,只是楚郡王自打那年天花痊癒,身子就有些虧損。想著我曾經給他治療過幾日,醫術還不錯,就特地請我過去診脈。我想著他是我見過的頭一個天花病人,又活了下來,仔細留意他身體會有什麼後患也好,也就去了。不過次數不多,他也不會強求,有時候我不肯應召。他也會掩人耳目只帶著幾個從人,悄悄往我醫館裡來。不過從去年春天開始,他的身體漸有起色。也就很少再找我了,只在每月月初派人過來取些補身的成藥丸子。我族兄入京接手醫館後,他曾經請過我一次。讓我給他家世子診治,不過是傷風咳嗽的小症狀,我就讓族兄過去了,之後我族兄就定好了,每隔五日上門一次,診平安脈。”
青雲恍然,有些遲疑地問:“你……你不會惱恨他嗎?他是楚王太妃的親生兒子,楚王太妃卻害了你父親……而且楚王太妃做那麼多壞事,就因為他這個兒子曾經對朝廷有過功勞,所以上到先帝和太后,下到朝中百官,都沒人追究了,她還舒舒服服地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甚至可以在暗中再攪風攪雨,你就不會生氣嗎?”
她就很生氣,哪怕明知道楚郡王無辜,對她也不錯,她還是生氣。因為他的存在,為楚王太妃提供了一個保護網,無論她做什麼,都能被輕輕放過。如果世上的惡人都因為有個親眷做過好事,就不用為他們所作的惡付出代價了,那這世界還不得亂套了嗎?就算楚郡王沒有做過害人的事,但他卻用一種柔軟的姿態迫使所有人放過了作惡多端的楚王太妃,光衝著這一點,青雲就無法原諒。
曹玦明也能理解她的憤怨,只不過他另有想法:“若是楚王太妃有疾,哪怕是被人指責有違醫者醫德,我也不願替她診治。但楚郡王卻不同。我原也對他有幾分怨恨之意,只是見得多了,才能體會他心中的苦悶。那畢竟是他生身之母,他又能怎麼辦呢?大義滅親之事,不是人人都做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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