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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愛我,“張哲之欺身上前,一把扣住他脈門,“證明給我看吧,王沆。”
這注定是場結局已定的戰鬥,王沆沒有再做無謂的抵抗,他木然地轉身, “好,我帶你去。”
“這才好,”張哲之笑著勾住他的手,似乎又像是到了以前。
但王沆只覺得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荊棘上,有無數根尖銳的刺正一點點扎進肉裡,刺穿骨髓。他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一路所流淌的鮮血,正和大宅裡的血混在一起,企圖能夠化身枷鎖,讓這些惡徒永不翻身。
可鮮血並沒有成為枷鎖,至少對張哲之來說不是這樣。
他看到地上淋漓的血跡,似乎還有點怒氣,“這些小子,功夫總還是差了那麼一點,血跡要成串不成線方為最佳,此等藕斷絲連的模樣,看來這些日子懈怠了不少。”
王沆的心彷彿墜入了冰窟,身旁這個挾持著自己的人,冷血的面對著如此多冤魂,像是蟄伏已久的惡鬼,一寸一寸地蠶食世間的人類。
幸好,他們很快就到了王沆的臥室——同樣,這兒曾經也屬於張哲之。
“我就猜你把東西藏在了這,”張哲之看起來有點興奮,隨手推開了門,一臉玩味地看著王沆,“我花了那麼久的時間,才改掉了你喜歡把重要的東西放在遠處的性格,若是不奏效,我豈不是丟大了人。”
“可你有沒有想過,我發現一切之後,就會立刻轉移它。”王沆靠在門上,看起來有些脫力。
“你不是這種人,”張哲之到處瞧著,似乎想發現什麼不同,“第一,若你真的確定要和我魚死網破,就不會暗地裡和王安聯絡,你還在擔心,擔心自己的判斷是否錯誤,擔心你誤會了我。如果不是我給了你機會,對,沒錯,就是殺掉王安。你也不會和我魚死網破走到這一步。
第二,我猜你知道我身份應該是不久之前的事,但不久之前我並沒有發現你和誰有過多的接觸,所以只有一個可能——你有一條我不知道的訊息渠道。我讓舒博仔細查過,哦,對了,忘了告訴你,春寶和吳瑜原名舒博、舒候,他們和紅蓮都是我手下的人。
經他查證,石城並沒有任何異動,而我安插在京城的紅蓮,卻沒給我回復。這隻能證明京城出了事,但幸好遠水救不了近火,你在江南還是孤軍奮戰,我又日夜監視著你,你根本沒有機會將東西轉移出去。
這第三嘛……這王家大宅上上下下百十來人都掌握在我手裡,你雖看著冷漠,但骨子裡卻是個善良的人,我不怕你不來。”
“所以,從開始的時候,這就是一個陰謀?”
“陰謀說不上,最多隻能算是一場戲。”張哲之停在桌子邊,懶洋洋地指著筆筒,“是這兒。”
“你果然瞭解我,”王沆走到他身邊,嫻熟地衝筆筒裡抽出一支毛筆,就自左而右地擰開了筆筒,露出一個方塊形的按鈕,王沆用毛筆頭將它按了下去,頓時左邊牆上就出現了一道暗門。
“原來是這樣,”張哲之讚歎地點點頭,問他,“若是用手按下去,會如何?”
“會死。”王沆瞧他一眼,走進暗門內,還是用那隻破毛筆,一路點亮了壁上的燭火。
兩人越走越深,下了十幾層樓梯之後,就不再是人工修建地道路,而是進入了一個山洞,也不知王沆從哪裡得到的火把,拿在手上往前走。
張哲之走著走著就有點不耐煩,他伸手搭在王沆的背上,像是調情般地說:“別怕,我不會殺你。”
可王沆一個閃身逃脫了張哲之的手,他疲憊的搖頭,“告訴我,張哲之是誰?你又是誰?你為什麼又會知道小時候那些事?”
“張哲之?”他輕笑幾聲,“沒有張哲之這個人,他為你而生,也因你而死。你也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反正你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