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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的自尊。當年苟延殘喘的隱忍,便是為了有朝一日的復仇。
魏老爺子擺擺手,打斷欲說話的魏老夫人,“此事我心中有數,你們莫要操心。”魏老爺子看著魏陽,“你先回鋪子去吧,莫要叫人起了疑心。雖說如今我們相認了,可若要叫事情傳到白相耳朵裡去,怕是又會引起一番波瀾——如今不是最好的時機。”
魏陽明白魏老爺子那句“最好的時機”指的是什麼。他已經等了十幾年,不在乎再等幾十年,等年事已高的白相兩腿一伸之後,群龍無首的白家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出手就會自己走向毀滅。
他們要做的,不過是到時候痛打落水狗罷了。
魏陽聽了魏老爺子的話,便告辭回鋪子去了。
魏家人關上了門,幾個主子在屋子裡又說了一會兒話後,才各自散了去。
魏氏心裡記著方才女兒的言行不對勁,急匆匆地就將人帶回房裡。如今她已經同謝平知和離,帶著女兒一同住在孃家。只因謝參知病了,所以謝涼晴還是會回去侍疾——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血脈至親,為著謝涼晴之後的二婚想,都要先將這名聲給弄好聽了。
母女倆一回到房裡,魏氏劈頭蓋臉地就問,“你同我說說,方才你是怎麼回事?怎得就對魏陽那番臉色?若不是今日人人都想著認親的喜事,怕是早就心裡對你有話說了。”這般一說,魏氏又擔心起來,也不知道方才有沒有其他人留意到謝涼晴的不對勁。
謝涼晴還沒說話,兩行淚就落了下來。魏氏被她的眼淚整地手足無措,只抱著她道:“我的乖囡,怎得就哭了起來呢?是娘話說重了不曾?”
謝涼晴撲在魏氏的懷裡拼命地搖頭,哭得噎氣。她沙啞著喉嚨,問道:“娘,為什麼他是我叔叔呢!他怎麼就成了我叔叔了呢?”
魏氏上下撫著謝涼晴的背,還當謝涼晴是因不滿魏陽的身份而氣惱。她耐心地道:“娘知道,我那表兄弟原先做過你家下人——說是下人,其實也不算,一個自由身的賬房先生罷了。尋常良民的身份,就怎得了?你還看不上人家了?娘告訴你,英雄不問出處。何況先前咱們不都不曉得嗎?你那叔叔也怕妨著咱們,所以才沒來相認。如今既然兩廂都認了,也行過禮了,聽孃的話,把先頭那遭都給忘了吧。日後啊,只當人家是同你從不曾打過照面的遠房叔叔便好了。”
謝涼晴還是搖頭。
魏氏見她兩隻眼睛都哭得同紅棗般了,忙道:“我的小祖宗喲,你這到底是哪門子不滿意了?誰家還沒幾個窮親戚?何況正經論起來,江家原本可比咱們魏家風光多了,要說窮親戚,那還得說咱們家呢。”
謝涼晴從魏氏的懷裡抬起頭,抽噎著將自己於魏陽的事兒給說了。
魏氏聽罷,登時就傻了。她一屁股坐在繡墩上,還因為沒留神而差點跌到地上去。良久,她嘆了口氣,“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喲。”
謝涼晴說出了心裡事,情緒就好許多了。以前她是不敢同母親說的,只怕魏氏嫌棄魏陽的身份。如今是說與不說,並無太多區別,倒不如全說與母親聽,也當是有個人替自己分擔了。
謝涼晴將臉上的淚水鼻涕都用袖子一股腦兒地擦了,望著呆若木雞的魏氏道:“娘,先前不知道,如今卻是曉得了。怪道他不肯應我,怕是早就曉得了我的身份,所以才不敢越矩。也是我……舍了閨秀的臉面,自己討了個沒趣。”
魏氏看著難過的女兒,不免心疼了起來。她將人復又摟進懷裡,不斷上下搓著她的手臂,“這便是你二人有緣無分吧。若魏陽真個兒是個清白人家的孩子,你同娘說一句喜歡,娘即便心裡捨不得,卻也會點頭答應。可如今,如今……這般,你二人已是長輩同小輩,便是說破了天去,也斷無可能了。”魏氏將懷裡的謝涼晴扶正,盯著她的臉,“答應娘,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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