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5 頁)
“10點半左右吧!”
“這麼一來,帕第先生就精神緊張的跟你談話?”
“看不出明顯的精神緊張。”教授吸口煙,皺著眉頭。“不如說是有點憂鬱、精疲力盡來的恰當。”
“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嗎?”
“不,一點也沒有。不過還是無法脫離悲哀的氣氛。”
“回去的時候,你送他到走廊嗎?——你有沒有注意到,他是從那個方向走的?”
“不,帕第都是自己出去的。”
“你立刻回你房間嗎?”
“10分鐘之後吧!在這裡把書籍稍微整理了一下。”
班斯默不作聲——很明顯的,教授的話裡有些不可理解之處。因此,馬卡姆繼續詢問。
“昨晚,沒有聽到槍聲,或是什麼聲音嗎?”
“在屋子裡很安靜。”迪拉特教授回答。“無論如何,在射箭室有槍聲的話,連走廊也聽不見。有二層樓梯,下面還有長長的走廊,在這之間還有三道門。我們這種古老的宅第牆壁又特別厚。”
“來來往往的誰都聽不見槍聲。”班斯補充說明。“射箭室的窗戶關的很緊。”
教授點點頭,用刺探性的眼光望著班斯。
“你也發現到這個特殊的情形啦!我也不明白帕第為何要把窗戶都關起來。”
“自殺者奇妙的心理,絕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班斯不客氣的回答。停了一會兒再發問。“帕第先生告辭時,向你說些什麼話呢?”
“也不是什麼認真話。因為我寫了一本《物理學評論》的書,提到有關阿魯卡利的雙極子問題,他有點興趣。不過,正如你所知道的,他滿腦子裡都是西洋棋,講了他也聽不懂。”
“啊!是呀!即使到死前都這樣?真有趣。”
班斯目光銳利的看了一下棋盤。棋子還擺在一邊。班斯站起來橫過房間,走向小桌旁。只看了一眼又回到椅子上。
“實在奇妙啊!”班斯說著,然後點著手中香菸的火。“帕第先生昨晚離去之前,很明顯的正在回味他與魯賓斯坦比賽的最後局面。棋局,就停留在他宣佈失敗之前——當然是被黑主教將死的!”
迪拉特教授的眼光,心不在焉的移向西洋棋桌。
“黑主教,”教授低聲的說。“原來那個男人的心都在這上面,對他有這麼悽慘的影響實在令人難以相信。”
“你不要忘了啊,”班斯提醒對方。“黑主教是那個人失敗的象徵,是失望破滅的現象。因更微不足道的原因而斷送生命的人大有人在。”
幾分鐘後,巴庫報告法醫已經來了,我們告別教授,再回到射箭室。多馬斯醫生開始忙著進行驗屍工作。
法醫一看到我們進來,抬起頭來,用一隻手打招呼。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件事呢?”法醫抱怨著。“這一帶的空氣,我很不滿意哪!殺人——受打擊而死——自殺。一想到這就厭煩,即使派我到屠宰場,也不過如此!”
“大概至此為止吧!”
法醫眨眨眼睛。
“真的嗎?全市的人都在熱鬧地談論主教自殺的事。事情最好就像你說的一樣。”醫生再度檢查屍體,把死者的指頭鬆開,拿走手槍放在桌上。
“組長,送給你的禮物,放進你的武器庫吧!”
西斯把兇器收進口袋裡。
“醫生,他是什麼時候死的呢?”
“喔!半夜裡,或者還要更早些。還有什麼問題嗎?”
西斯苦笑著:“是自殺不會錯吧?”
多馬斯瞪了組長一眼。
“要不然你以為是黑手黨乾的嗎?”醫生用職業性的口吻說:“手裡拿著兇器。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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