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1/5 頁)
而現在眼前的這兩位少年王爺,俊的看呆了張蘭,她終於明白了什麼叫“面如冠玉,玉樹臨風”,也明白了每當提起兒子時,戴淑妃為什麼一臉自豪,任誰生了個美到妖孽的兒子都會自豪……
梁元慎身穿一件暗紅色的圓領團花緙絲錦袍,袖口、襟口,及衣襬上用金線細細的繡了流雲紋樣,墨綠的腰帶,亦用金線極有技巧的與玉片纏了,腰帶上繫著赤金龍紋小香球,並一條綠得似能滴出水來的翡翠龍紋佩。烏髮高束,用戴了鑲了碩大南珠的金冠,兩邊尚垂下兩條冠嬰,渾身上下穿戴可謂富貴講究。這孩子膚色白皙的近乎透明,鼻樑窄挺,一雙桃花眼流光溢彩,略薄的紅唇未笑含情,真是天生的妖孽,他這麼一出現,不知道要攪動多少女兒家的芳心,張蘭向窗外望去,羅輕容會不會因為梁元慎而改變主意呢?
梁元慎向戴柳二人行過禮後,只是回頭一掃,那雙含情桃花目,彷彿將場的人都盡收眼底,連張蘭這活了兩世的婦人,心尖兒也不由的跟著顫了顫。
他身邊的梁元忻,其實長相併不差,張蘭有些惋惜的打量了他一眼,關鍵是人比人都死,貨比貨得扔,有了妖孽的兄長,還有個春風般的弟弟,原本拉出去也是個中上之姿的梁元忻,竟然被襯得面無人色,加上他的個頭足有一米八幾,張蘭不由搖頭,個頭高當然好,可這種其貌不揚反而高人一頭,實在是生不出鶴立雞群之感。再想想他雖然是嫡子,卻母親早逝的身世,張蘭也忍不住要掬一把同情之淚了,俗話說有後娘就有後爹,何況後孃們生的又個個比你強?
羅輕容也在打量梁元忻,前世未嫁時她與這位皇子從來沒有什麼交集,嫁到寧王府後,梁元恪曾經說過樑元忻庸碌無為,不堪大任,她知道了丈夫其實一直是在鼓動梁元忻和梁元慎相爭,自己則想做那個得利的漁翁,但終究是男女有別,羅輕容雖然也在四下為梁元恪的大計奔走,但真正與梁元忻碰到的機會,卻少之又少。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羅輕容幾乎是一無所知。
這一世三年未見,梁元忻比周圍的人都黑上許多,笑起來牙齒在陽光又似乎閃著光,他比梁元忻高上近一頭,長在武將之家又練了四年拳腳的羅輕容知道,梁元忻絕不像外人看到的那麼瘦弱,與他一比,走起路來腳步虛浮的梁元慎,這些年在遼東,怕是沒有幾天是真正呆在軍中的,“不過是個繡花枕頭罷了,”不期然,羅輕容想起梁元恪說過的話。這樣一個人,放著逍遙王爺不做,非要爭什麼儲位,真真是嫌命長啊。
“聽說良王十分驍勇,在遼東跟韃子打仗立了功回來的,”一個聲音按捺不住開了口,
“對啊,我也聽說了,”李碧瑤介面道,“聽說斬了韃子一個千夫長呢,”她痴痴的望著亭下與眾人談笑的梁元慎,三年前她的一顆芳心就係在了他身上,如今父親已經入閣,自己也做得起良王妃了吧?
她這些年也常聽父親講遼東的事,其實現在的遼東戰事早平,永安和韃子也開了互市,民間也有了生意往來,就算有些爭端也是小的不能再小,哪裡會有什麼千夫長跑出來掠邊?羅輕容啞然,梁元慎才去三年,竟然斬了個千夫長,是這哪個不長腦的給他出的主意?那自己父親這些年在遼東是吃乾飯麼?
“姐姐,遼東可是起了戰事?”羅素絹自幼在遼東長大,那邊的情形聽的見的自然最多,聽到李碧瑤這麼說,不疑有他,“這可怎麼辦呢?父親豈不是又要回遼東了?”
“沒有的事,”羅輕容安撫妹妹,“這不是有良王殿下在,輕輕鬆鬆的就將韃子打跑了麼?”有人敢吹,自然有人就信,可惜皇上不是個傻的,羅家犯不著攪到這中間來。
雖說是給兩位皇子辦的接風宴,其實不過是個由頭,而且兩位已經長大成人的皇子也不可能再與後宮嬪妃及朝中命婦們同座而食,但戴淑妃並不急於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