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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便是永遠吧?從此相思邈雲漢,相逢無佳期,蘇芷玉猛然覺得一陣心酸。她凝視著丁原的身影,禁不住想到,再過二十年,五十年後,她的丁哥哥是否還會記得這個愛哭的小妹子?
當他牽著那位“雪兒”姑娘的手白頭偕老時,是否會知道在萬里之外的孤峰雲嵐間,還有另一個人在為他黯然牽掛?
不過這些,丁原是毫無所知的。他甚至沒有發覺蘇芷玉在離去的時候,凝視他的眼光有什麼異常之處,如今他唯一的念頭,就是趕快和阿牛會合,然後等他傷勢痊癒後一起與盛年同赴平沙島。
可是他心裡,總覺得棲鳳谷的事情有些蹊蹺,彷彿老道士和布衣大師、盛年之間有什麼秘密,甚至牽涉到了傳聞中已然消亡的魔教。風雪崖佈下了九光滅魂陣要脅布衣大師交出“主母”,而這主母究竟是誰?布衣大師又為何要將她隱匿?老道士等人卻是諱莫如深。
更加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老道士和盛年怎麼會跟魔教攪纏到了一起?當年威震天陸的布衣大師,為何又會在突然之間修為全失?
一路行來,丁原也曾向盛年問及,盛年卻是始終不肯說明。越是這樣,丁原越感到此事非比尋常,難怪盛年這些年來要隱匿行跡。
丁原未免感到無趣,暗自哼道:“不說就不說吧,有什麼了不起?魔教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才懶得多管。”
盛年見丁原神色不悅,微微一笑道:“丁師弟,其實我與師父不想把這件事告訴你,實在是另有原因,將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
“至於眼下,這個秘密對於我們每個知情的人來說,都是一個沉重的包袱,師父與我都不希望再將你牽扯進來。”
丁原說道:“我只是不明白,盛師兄這麼多年和布衣大師隱居棲鳳谷,到底是在幹什麼?難道這也不能說嗎?”他們兩人說話都用上了傳音入密的工夫,雖然街道上人來人往,卻不懼怕被外人聽見。
盛年苦笑道:“說來你不相信,我和布衣大師這八年多來埋首於棲鳳谷,只是為了設法幫一位至關重要的人物起死回生。可惜她身受重傷,五臟六腑都被震碎,如今被布衣大師以‘萬無歸息’大法冰封在百丈玄冰之下;若不是如此,早就已經生機斷絕了。”
丁原訝異道:“這個人便是風雪崖要找的‘主母’嗎?”
盛年沉重的點點頭說道:“不錯,她就是當年魔教教主羽翼濃的夫人赫連宣,也就是風雪崖口中的‘主母’。八年前她遭仇家追殺,被我師父救下,並靠著一枚九轉金丹保住了心口一絲元氣。我與師父護送她到棲鳳谷請布衣大師救治,從此我便留了下來,再也未曾回過翠霞山。”
丁原恍然道:“原來老道士當年取的那粒金丹,是為了要救治赫連夫人。”
盛年點頭繼續說道:“正是如此,可惜單靠九轉金丹,依然無法治癒赫連夫人,布衣大師只得將她以‘萬無歸息’的法子暫時冰凍起來,保得一縷生機不滅。這些年來我行走天陸,便是為了找尋救治赫連夫人的十六種奇藥,但如今加上珠仙草,卻還缺了三味。”
丁原疑惑道:“布衣大師為何不準風雪崖見那赫連宣一面,莫非是害怕他不利於教主夫人?”
盛年微笑道:“也不全然如此,只因為當年魔教覆滅之事太過詭異,目前赫連夫人無法甦醒,所以暫時也不宜讓風雪崖見著。”
丁原正要說話,忽然聞到自晨風中吹送過來的一股奇怪的焦糊味道,好像有什麼不潔之物過火一般。他與盛年互望了一眼,彼此都瞧見對方眼中的警覺與詫異之色,於是雙雙加快腳步朝鏢局趕去。
沿途上那股焦糊氣味越來越濃,兩人心底不祥的感覺也愈加明顯。
剛轉過街角,就看見關洛鏢局的正門外聚攏著上千名圍觀的百姓,數十名官差推推搡搡維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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