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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自己也不能隨意走動，只能坐在這裡乖乖聽戲。

&ldo;自從我隨大王東徵西戰……&rdo;

卿卿雙眼發光地盯著二月紅的一舉一動，嘴裡也忍不住跟著一起哼。

等到二月紅的戲結束，人們紛紛散了，二月紅還未卸妝便走了出來，對一旁的卿卿道：&ldo;去，去外邊麵攤上買兩碗陽春麵。&rdo;

卿卿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二月紅這才對霍錦惜說道：&ldo;錦惜，你先回去吧，我有正事要和佛爺談。&rdo;

霍錦惜一跺腳，踩著高跟鞋走了。

張啟山這才說道：&ldo;我有個鬥，是個女人鬥，你去不去？&rdo;

&ldo;多謝佛爺。&rdo;

張啟山搖搖頭，又說道：&ldo;霍錦惜待你不薄。&rdo;

&ldo;沒有就是沒有，哪怕再多的掩飾，那也是沒有。&rdo;二月紅淡淡的說道。

張啟山走出梨園，看見卿卿和麵攤丫頭說話。

卿卿餘光瞥見他，轉過頭笑著說道：&ldo;佛爺，我給你也點了一碗麵。&rdo;

張啟山走過來，遞給她四個銀元，道：&ldo;別讓你哥知道了。&rdo;說罷，轉身離開了。

卿卿目送他離開，將三個銀元遞給丫頭，道：&ldo;面錢給姐姐，剩下一個留著我零花。&rdo;

丫頭笑著摸摸她的頭，轉身去下面了。

晚上回家，二月紅這才恨鐵不成鋼地說道：&ldo;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麼就離不開這股子銅臭味兒呢？&rdo;

卿卿內心很委屈，喜歡小錢錢就怎麼了？可二月紅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卿卿快要十五歲了，她的生日在季春，正是春暖花開的時候。二月紅提前和她說了下斗的事情，到了卿卿生日那天才回來。

當時卿卿正看西廂記，忽然聽有人喊&ldo;二爺&rdo;，急忙往鑒寶書中一夾，道：&ldo;哥，你回來了。&rdo;

二月紅還沒換衣服，身上還有土，卻從懷裡掏出一支擦的嶄新的簪子，道：&ldo;卿卿，你看，這是我給你準備的及笄禮。&rdo;

紅家還是比較注重姑娘的及笄禮的，這個時候，當家主母往往會下帖辦宴，邀請後宅的女人們來參加，也有給姑娘相看人家的意思。只是兄妹二人父母過世，二月紅又尚未娶妻，無人操辦，自然只是平平淡淡地過去了。

二月紅心中有愧，早就拜託張啟山幫他找鬥，親自挑了一支簪子回來，當做卿卿的及笄禮。

卿卿吸吸鼻子，&ldo;哥……&rdo;

二月紅摸摸她的頭，&ldo;好了，今天你可是小壽星，不能哭鼻子，知道嗎？&rdo;

卿卿點點頭。

二月紅幫她把簪子插好，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ldo;哥，你娶個嫂子吧，這樣就有人照顧你了。&rdo;

這年頭兵荒馬亂的，人們娶妻都早。二月紅一直沒有娶妻，一是沒有中意的，二是擔心妻子對紅卿卿不好，這才把婚事一推再推。

&ldo;小丫頭知道什麼！&rdo;

卿卿哼了一聲，道：&ldo;我是說，有了嫂子來操辦我的生日宴，一定比哥強，風風光光的。&rdo;

&ldo;你啊！&rdo;二月紅伸出手颳了一下她的鼻樑，眼角瞥向一旁放著的鑒寶書，道：&ldo;你總算是長大了，知道多看些書為我分憂了。&rdo;他翻開書一看，原本溫柔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