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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雲手上拿了一把弓,另一把備用弓則斜掛胸前。他沒有劉威經驗豐富,自然是探頭探腦地跟在後面等候訊息,偶爾聽聽劉威跟他介紹這些道道。但劉威沒有套子也沒有網,卻只得在兩手空空數次之後,把希望寄託到他的弓箭身上。
向天雲看到劉威幾次停下又幾次皺起眉頭,暗暗猜測這裡的動物或許被這胖子已經嚇走了,卻不說破。打獵是男孩子的大愛之一,尤其在神秘的氛圍中,天生的雄性便尤其得到激發,豪氣在胸中蕩生,似乎加入了逐鹿中原的大事業之中一般。
兩人在暮色之中又往前走了幾十丈,在一片灌木叢與樹林交界之間,劉威忽地打個手勢,往地上一趴,用手往前方某處指示,回頭對向天雲道:“看到那黑乎乎的粑粑沒?我們就在這裡等,肯定有戲。”
向天雲趕緊彎腰,找了個便於瞄準的位置,在劉威身旁趴下,卻是低聲問道:“黑粑粑就會有兔子來嗎?難道它要回頭吃掉自己的粑粑?”
劉威胖臉蕩起興奮的紅暈,“吃你個頭,這黑粑粑說明這是新糞,肯定有兔子在這一帶活動,要是粑粑變黃甚至幹了,就不一定,等著吧。”
其實兩人並沒等多久,大約盞茶功夫,便看見寂靜的灌木叢中忽然探出一個褐色的小腦袋,豎起短短的前蹄,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便悠然走了出來,這時,向天雲已經看清楚,正是一隻全身褐色,腹下白毛,耳朵並不很大,卻把眼珠子轉得滴溜溜的草兔。
旁邊的劉威顯然已經有些激動了,手上的棍子從草叢滑過,發出微不可察的聲音,向天雲心有靈犀,屏住呼吸,早已搭好的弓箭已輕輕抬起,穩定住箭把,右手往後一拉,正好託在下頜骨處,竹弓兩臂微微彎曲,略一瞄準,便覺得丹田的靈氣似乎應聲而來,呼吸之間,鬆開扣弦的三指,只聽得一聲清脆的“嘣”聲在耳邊傳出,所有的動作均已完成,有雞毛從握弓的持弓臂輕微拂過,利箭早已流星般射出。
而劉威大喝一聲,幾乎同時撲出,向天雲下意識地掏出第二支箭,快速搭上弓弦。此時,只聽得劉威大笑的聲音傳來:“射中了,射中了,哈哈!”竟是擰著那隻草兔大笑而來。
向天雲還沉浸在彎弓射兔的餘韻之中,站起身來,似乎不信自己竟然真的第一射就中了,
喃喃道:“射中了哪裡?我看看。”
劉威擰著兔子耳朵笑道:“你真厲害,射中了腦袋,我撲過去根本沒必要,它都被箭打暈了。”正要把兔子遞給向天雲,卻見向天雲臉色通紅,奇怪道:“這才開始呢,別太興奮過頭啊,來,把箭頭拔了,還可以用。”
箭頭因為只是削得比較尖,並沒有倒刺之類,向天雲一下便拔了出來,抹掉上面的血跡,便跟著劉威繼續往前走。
自此一箭,劉威對向天雲信心大增,只覺得狩獵的前途一片光明,興沖沖在前面開道,並未聽到向天雲在後面低聲喃喃道:“我明明瞄的是草兔的肚子,怎麼跑腦袋去了……”
原來,向天雲覺得兔子的身體中間目標最大,自然是把靶心放到那裡,怎敢直接瞄準面積過小的頭部射擊,但所謂八九不離十,三個月的枯燥基本功訓練,配合世俗武士沒有的靈氣,其準頭只是稍微偏了一些。
向天雲暗暗感激陳大同的獨門教導模式,使其實戰的誤差能被紮實的基本功控制。但他卻不敢向劉威揭破此事,那還不被這胖子笑掉大牙去?他一面躡手躡腳地跟在劉威後面,一面尋思問題所在。
從弓箭本身的質量來說,雖然他已經極力控制了每個細節,算是天分加勤奮的一次完美體現,但畢竟限於時間、材料和經驗,這些或許才是導致弓箭執行軌跡偏差的一個主要原因,不過……他忽然記起箭羽從其持弓臂上倏忽而過的細節,難道搭箭還有更深的學問?難道自己兩臂還不夠展開?甚